在國外遊曆這麼多年,確實也是沒見過這種病症的病人,就連導師都從未提及過這種病例,頂多隻有十個小時查不出病因,但十個小時之後病症並發,便能找準病情對症下藥。
“唐煥醒來之前我都會在這裏,陸遠暫時有急事兒還過不來,他讓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你身邊。”
陸顯宗隻負責傳話,看著臉色憔悴的唐暖說道。
“他昨天急匆匆的就走了,老宅那裏出什麼事兒了?”
唐暖嗓子有些嘶啞,該問候的卻也一樣都不能少了才是。
“沒大事兒……”
陸顯宗避重就輕,這可是陸遠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他哪兒敢說禿嚕了嘴?
明知陸顯宗是在應付自己,可現在唐暖也沒心思去想別的,滿腦子想的都是唐煥的病情。
從剛剛開始跳跳神奇的就窩在嚴凜琛的懷裏,哭著哭著累了,嚴凜琛柔聲細語的便把她給哄得睡著。
睡夢中還嘮嘮叨叨的不停歇著的輕喚著:“哥哥……哥哥……”
“先生,給我吧。”
劉媽朝嚴凜琛伸手把跳跳接過,奇怪的把他渾身上下給打量了一番,跳跳自小就認人兒,
能在他懷裏睡著,也是著實讓人詫異的很。
一天過去了,唐煥始終沒有病情的緊張,呼吸心跳血壓一切都很正常,可偏偏就是醒不過來,醒來的跳跳一直守在唐煥身邊,小初跟她說,唐煥現在跟睡著了沒兩樣,不過就是還沒有找到叫醒他的辦法。
跳跳聽完後,便一直都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不停的嘮叨著。
“哥哥快醒吧,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不是故意把你飛機模型給弄壞的,等你醒過來我再重新幫你弄一個好不好?求求你了,醒過來陪我玩。”
聽著跳跳自言自語的話,唐暖黛眉一擰,所有人都知道跳跳口裏的那個飛機模型是什麼,基本便相當於唐煥的命了,從拚裝到修繕唐煥花了近乎五年的時間,拿的可是寶貝,平時除了唐暖跟跳跳可以碰,別人多看一眼都休想。
如今,竟是被跳跳給弄壞了?!
安德烈在機場接到米朗的時候,步伐邁的幾乎都要登天了,安德烈一米九五的身高本身就比米朗高出了多半個頭,米朗這會兒可是要小跑著才能跟的上他。
“到底怎麼了?是那個女人出了問題?”
氣喘籲籲的坐上車後,米朗緩了好一會兒才朝安德烈問道。
“唐煥,昏迷不醒。”
安德烈車速飆的根本連看都不看限速牌,米朗臉色鐵青的緊緊抓住安全帶,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安德烈的賽車功夫倒是一點都沒減退的,依舊可以嚇得他心髒爆裂。
“你幹什麼?”
停車後,安德烈看著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脫了,換上從包裏拽出來一身大碼連衣裙的米朗,一臉驚恐的問道。
“為什麼要像個女人一樣,為什麼要戴這麼惡心的假發?”
安德烈撩起被米朗戴在頭上那烏糟糟的假發,滿臉的嫌棄。
“死基佬!你懂什麼?!老子在中國落下太多桃花債了!要不是嚴凜琛拿去非洲來威脅我!就算是給我脖子上架把刀我都不來的!”
米朗把花裏胡哨的絲巾往脖子上一戴,拿出口紅重重的抹了兩下,又從包裏拉出了一雙大紅色的高跟鞋登上,翹著蘭花指的打開車門,還沒走下去就被安德烈從屁股後麵重重的踹了一腳。
“變態!人渣!”
唐暖一打開病房門正對上米朗,嚇得一口氣猛地憋在胸口裏。
“你……你是?”
米朗烈焰紅唇輕輕一勾,更是讓唐暖肝兒都顫了起來,顫抖著聲音輕呼著整個病房裏唯一的男人。
“嚴……嚴凜琛……”
“你好,我是米朗!”
米朗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有多嚇人,聽見唐暖喊得名字後,立馬朝唐暖伸出了右手。
“有病!”
嚴凜琛上前把唐暖擁進懷裏,雙眸厲色的瞪了眼米朗,擁著唐暖轉身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