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泡好的半杯牛奶正好溫溫熱熱,一齊給端了上去。
唐暖正好洗完澡坐在沙發上要吹頭發,江景臣進來後把托盤直接放在唐暖麵前,伸手拿過她手裏的吹風機。
“先把半杯牛奶喝了,再把麵吃了,不耽誤你吹頭發睡覺。”
望著麵前冒著嫋嫋熱氣的麵,唐暖肚子在瘋狂的叫囂,耐不住嘴饞,喝盡溫熱的牛奶,拿起筷子就直奔那碗湯麵。
江景臣偶爾露出來的廚藝也不是蓋的,一口綿軟的麵條,一口鮮美的濃湯,沒一會兒唐暖就吃得身體裏外的都舒舒服服。
隨著唐暖頭發的吹幹,江景臣低頭親了一口唐暖的發頂,起身把吹風機放進了抽屜裏,拿過唐暖吃幹淨的碗,又送回到了樓下,自己衝杯牛奶伴著月光就隨意的喝了下去。
回房間的時候,唐暖已經臥在被子裏酣然入睡,江景臣撫平她眉頭細微的褶皺又上前輕吻一下,轉身進了浴室匆匆衝洗一番,還帶著浴室裏溫熱的軀體連忙掀開被子進去。
唐暖體寒,身體裏像是總有驅之不盡的寒氣一樣,江景臣緊緊把她樓靠在懷裏。
現在,他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世界上最沒用的也是最無力的,他沒有辦法挽回之前唐暖所受的傷痛,就好像沒有辦法回到江煥把唐暖推下樓梯的那一瞬間一樣。
第二天起床前,唐暖想了無數個借口,想著到底要怎麼推脫掉江景臣說的那個婚紗照的時候,卻聽得門被輕聲推開,一股濃鬱的中藥味傳了過來。
“你喝還是我喂?”看見唐暖已經醒過來,江景臣笑著端起碗。
深受上次教訓的唐暖可是再也不敢說不了,起身直接端過,估計是剛剛被江景臣晾了一會兒,現在正好是溫溫熱熱,憋著氣一股腦的喝了下去,惡心的感覺下一秒就要直衝胸膛,江景臣眼疾手快的往她嘴裏塞了個蜜餞。
酸甜可口,很快就把不適給壓了下去。
“真乖。”看著空了的碗底,江景臣輕啄了唐暖還略帶苦味的嘴角。
“吃過早飯就去拍了,快點起床。”
說完後又是還沒容唐暖開口,他好似腳下生風一般的走了出去。
不情不願的收拾了一通,反正是沒打算要去跟他拍那什麼鬼的婚紗照,想著死磕到底,頭也沒梳的就走了下去。
劉媽已經把碗筷都擺好了,每個人麵前都放了一個小蒸籠,唐暖一看眼睛都發亮了。
“劉媽!劉媽!今天李叔去買蟹黃灌湯包了?!”
劉媽指了指唐暖的身後。“先生去買的。”
唐暖蹙眉剛想回頭,卻被人板正了腦袋,身後傳來充滿了荷爾蒙的聲音。
“怎麼不好好紮起頭發?”
江景臣說罷伸手揪住頭繩散開唐暖隨意扭在頭上的一個小揪,隆起萬千青絲往上一提,利落的動作裏多了些生疏,沒一會兒就紮起了一個高挑的馬尾。
感覺那雙大手從自己頭頂拿開後,唐暖就也懶得再去回頭,直接坐到了餐桌上。
站在樓上的唐父看見這一幕,是欣慰又無奈,江景臣真是把她當成女兒在寵,可現在又有幾個父親能親手去給女兒紮頭發的?更別說丈夫給妻子攏發了!也難怪現在唐暖要比之前還無法無天、不知好歹的。
等著唐父也坐下後,唐暖迫不及待的打開小蒸籠,還沒下手就被江景臣給調換了。
“你是這個。”
唐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對著蒸籠裏的灌湯包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跟剛才的有什麼不同,便用筷子輕輕夾起要了一個小口。
香味很濃鬱卻有那裏怪怪的,等湯汁流進嘴裏唐暖才明白過來,這哪裏是蟹黃灌湯包,明明就是豬肉灌湯包啊!
“你現在不能吃蟹這種生冷的東西。”
江景臣把對換了的蒸籠放在江煥麵前,這裏麵也就他跟唐暖不能吃蟹黃。
唐暖臉蛋立馬又耷拉了下來,眼巴巴的看著江煥把包子上咬開了一個小口,鮮濃的湯汁順著薄皮緩緩的流了出來,江煥又連忙把嘴對了上去。
喝了些湯汁後,被唐暖盯得不好意思了,抬頭看了唐暖一眼。
“你吃你的,除了餡兒不同,流程都是一樣,都是柳記的老師傅做出來的。”
江景臣無奈的朝可憐巴巴的唐暖說道。
“不可能!柳記的老師傅隻會做蟹黃的,其他的他碰都不碰!”
柳記是唐暖的最愛,每天他的蟹黃灌湯包都是限量五十,能不能買到要看運氣,柳記隻做蟹黃的,老師傅怎麼可能去碰別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