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臣這會兒簡直就是聽話死了,忠犬一般的上前,端了碗拿著湯匙舀了一勺遞到唐暖的嘴邊,唐暖也用不得這些了,伸手奪過他另一隻手上的碗,直接對著就要往嘴裏灌,江景臣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拿到嘴邊使勁兒的吹了好久遞到了唐暖的嘴邊。
一碗紅糖薑水喝下去,小腹內裏也暖和了不少,江景臣試探了一下手心的溫度,哄著唐暖給側躺好了,用寬厚的手掌就朝她腹部輕緩的揉著。
唐暖的勁兒這才微微的緩和了過來,不經意的瞥了眼江景臣的手指,卻是嚇了一跳,裹在手指上的那張紙巾已經被血給染得透透的了,江景臣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
“你手受傷了!去包紮一下!”
唐暖的話簡直就是讓江景臣雙眼泛光,興奮的恨不得原地都要蹦高了。
“我就知道我家阿暖是關心我的,我家乖心疼了吧?”
真是十足的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唐暖聽著他自戀的話都無語的嘴角直抽搐。
江景臣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種人,唐暖隻是無意識的給了他一個好臉色,他就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直接湊上前嘴唇就死乞白賴的親了上去。
倒是也沒忘了自己的本職,手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唐暖的小腹上,敬業的給揉著。
唐暖沒力氣也懶得掙紮,任由他在揩油了,不反抗但也不給任何回應,江景臣自得其樂,啃得來來回回還有滋有味。
可突然的敲門聲卻是打斷了江景臣吃豆腐的進程,轉頭後暴躁的雙目恨不得把門板給瞪出兩個火窟窿來,好燒死外麵敲門的人。
“別管他!”江景臣打算轉頭繼續進行他的偉大事業,和風細雨的朝唐暖說道。
唐暖有些煩躁的推搡了他肩膀一下,“你能不能別時時刻刻都想著那種事情!這也不是春天!而且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江景臣一看這又是把唐暖給惹急眼了,立馬就垂頭聽話的賠禮道歉。
“我……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我隻是……隻是一時沒忍住,我……”
砰砰砰,敲門聲又響了三下,然後傳來伊凡的聲音。
“阿暖,睡了嗎?”
聽到這話,唐暖掙紮著要起身去開門,江景臣卻用胳膊把她緊緊的給固定在床上。
“別管她!大晚上的敲門有病!”
伊凡很有持之以恒的信條,大有今天晚上他們不開門,她就會敲到底的架勢。
唐暖恐怕她會把唐父給亂醒了,推了把江景臣。“去開門!”
看著開門人,伊凡笑著揮了揮手上的兩樣東西,一樣還是醫藥箱,一樣是江景臣沒有見過的紅色包裝的袋子。
“有事兒?”江景臣擋在門前,顯然是不想讓她進來,臥室是私人私密的地方,自然外人不能隨意進出的。
伊凡深知醫藥箱的對他沒什麼作用,而是朝江景臣揚了揚手上紅色袋子。
“阿暖在痛經吧?這個治療痛經很有效果的。”
在江景臣半信半疑的目光中,伊凡從他胳膊底下就溜了進去,本來懶散的唐暖看著這樣連忙起身。
“阿暖,試試這個吧!痛經貼,裏麵本身就帶有止痛的中藥。正好過兩天也是我的經期,我就隨手帶了兩貼放包裏。”
唐暖連忙接過,有些疑惑的瞥了眼旁邊的江景臣,笑著朝伊凡開口。“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也一塊幫江總包紮一下吧,剛剛在樓下看他流了那麼多血,他也不放在心上,這樣會感染的。”
伊凡說著打開醫藥箱,朝江景臣看去。
江景臣卻是沒有半點要坐下的意思,微微斂眉稍顯不耐。
“不麻煩伊小姐了,讓阿暖幫我就好。”
“這怎麼行!阿暖疼的坐都坐的不舒服呢,能給你包紮好了?”
伊凡邊說邊拿出了消毒棉棒,一把拽住江景臣的手。江景臣不好再過多掙紮,隻是峭寒的雙眸卻是越發的陰冷。
唐暖望著對江景臣格外殷切的伊凡,有些好笑的問道。
“伊小姐是在哪裏工作的?”
伊凡拿著消毒棉簽輕輕的觸碰著江景臣的傷口,聽到這兒微微一愣,笑著。
“我都喊你阿暖了,你也跟唐伯伯一樣喊我小凡就好了,我在哪裏工作江先生沒有告訴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