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纖長的手指輕輕撫上美人骨,眼眸卻是不經意的朝江景臣打了個璿兒。
江景臣沒有看她更沒有看見她給自己的眼神,隻是盯著她鎖骨上嬌豔的花,冷聲開口。
“日輪花。”
房間裏的人都不明所以的朝他看去,伊凡最先反應過來,驚喜的開口。
“江總知道這是什麼花?日輪花是它的名稱嗎?”
江景臣收回眼神,鷹眸重歸平靜,大掌把唐暖的小手緊緊的包裹起來,隨意的敷衍了兩句。
“偶然在書上見過,不確定。”
說完後,朝身後的老七頷首,朝門外走去。
唐暖對著伊凡禮貌笑著點了點頭,就被江景臣強製性的給牽走了。
一出門,李助理早早就在車前等待著,唐暖掐指算了算,現在也不過是大年初四,江景臣就是這樣壓榨手下的?哪有大年初四就上班的?
“老板,太太。”
看著倆人出來,李助理打開車門招呼道。
“你喊我什麼?”本來要鑽進車裏的唐暖腳步立馬頓下,詫異的站在原地盯住他的眼睛看。
李助理被盯得立馬就低下了頭,免得抬頭跟唐暖對視,老板那種醋罐子都還以為他覬覦唐暖的美色。
“太太,您要是不喜歡這個稱呼,我還可以喊您老板娘。”
即使他覺得這樣像極了小賣部裏賣東西的女人,可如果唐暖就這愛好的話,他也隻能卻之不恭。
“別!你就喊我唐小姐!或者唐暖!阿暖也行!其他的我受不起!”
唐暖說完一頭紮進了車裏,江景臣站在車外,朝李助理拋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李助理立馬點頭。
“都辦好了,老板。”
江景臣第一次滿意的拍了拍李助理的肩膀,李助理興奮的差點跳起來,果然平時再有能力也不如辦妥一次關於唐暖的事兒,看來積累了三個月的年假,這次有放假的希望了!
上車後,江景臣一直處於著出神的狀態,腦海裏回蕩的全都是伊凡鎖骨上的日輪花。
那是一種分布在南美洲亞馬遜河流域的原始森林的一種花,生性凶險,是屬於吃人植物的一種,雖然是植物卻具有強大的力氣,一旦有人觸碰到它,它細長得葉子立即會像鷹爪一樣伸卷過來,緊緊的把人抓住,而與它共生的大型毒性蜘蛛會迅速趕來咬蝕人體,之後蜘蛛排下的糞便就會成為日輪花的肥料。
伊凡在江景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到底知不知道所紋的是什麼花?而正常人又怎麼會去選擇那種圖案?
“李助理這是去哪啊?”唐暖看著這壓根就不是回別墅的路,立即開口問道。
李助理透過後視鏡朝望向窗外的江景臣看了一眼,這時候適當的拍一下馬屁,可能會大大提高自己放年假的概率。
“太太,老板說要帶您去看戒指。”
唐暖疑惑。“什麼戒指。”隨即語氣極為不耐的把聲音提高道:“我說了!不要喊我太太!我不是你的太太!!”
這一席話可夠亂的,李助理額頭立馬沁出了一片的汗珠,嚇得朝江景臣看去,卻見江景臣雋朗的臉上氳起冷峭,鷹眸盯住李助理,陰陰冷冷的開口。
“你本來就不是他的太太,可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著李助理從副駕駛拿起一個信封遞過來,江景臣接過打開信封,隨著他拿出兩本紅豔豔,唐暖神情頓時緊繃,立刻不敢看的閉上了眼,心裏默默祈禱著不是她所想的那個樣子。
驀地,從江景臣那個方向丟過來兩件東西,唐暖死死的閉著眼,手緊緊的攥著衣擺。
“不管你麵不麵對,這都是現實,畢竟結婚證是一輩子的證件,你不打開看看自己的照片嗎?”
江景臣的話徹底把唐暖建起的牆壁給摧毀,睜開眼睛時裏麵都透著僥幸的神情,不可能!她都沒有去民政局的!怎麼可能就有了結婚證了呢?
哆哆嗦哆哆嗦的拿起其中一本,正麵就明晃晃的寫的三個大字‘結婚證’。
立即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唐暖就給甩回了倆人的中間。“別拿這個忽悠我!”
江景臣二話不說的拿起來,直接對準唐暖的打開,照片裏麵的那個女人,是她沒錯!男人,是現在正在拿著結婚證的這個男人,也沒錯!
可錯的是!她怎麼就糊裏糊塗的被結婚了?先是一大早起來就被逼婚,然後是後來的強迫性的紋身,到現在她直接就有了結婚證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唐暖也一瞬間的想這會不會是江景臣造假的?剛上麵的鋼印逼真的直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