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去唐暖那!”
江景臣像是沒聽見李助理的話般,敲完自己一個鍵盤,起身抬腳朝門外走去。
李助理看了眼被他落在靠椅上的黑色外套,想了想隨即轉身跟了出去。
C市罕見的連綿不斷下雪了整整一周,從溫和的室內走出需要極大的勇氣,一出門李助理迎來一陣幾乎可以凍結心髒跳動的冷風。
裹了裹身上厚重的外套,抬頭朝站在寒風蕭瑟中的江景臣,單薄的淺藍色襯衫,袖口依舊挽起沒有放下,像是感覺不到外界寒冷一樣,矗立在直吹的風口上,一臉的木然。
果然是應了李助理心中所想的那樣,現在的老板就是拿刀子捅他估計他都感覺不到疼了。
一上車,李助理飛快的打開暖氣,畢竟這個孤家寡人的老板要是感冒了,他這個年肯定也跟著過不好。
臨近唐暖所在的小區,李助理就嗅到了一絲與往常不同的味道。
靠近一看,這個本該闔家團圓的節日,小區門口竟然聚集了大量的媒體記者,一個個身穿大衣棉襖的,一副副要奮戰到底的架勢。
李助理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大體了解了形式。
“您跟唐小姐的關係是一家八卦報紙爆料出來的,隻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李助理都做好了回轉方向盤的準備,可卻沒想到江景臣聽完後,平靜的點頭。
“開車進去。”
江景臣的車牌C市有誰不知道,更可況是這些媒體狗仔們?李助理難以可理解的點了點頭,不過也是,誰也永遠都別想摸清江景的下一步,他都跟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搞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果不其然,車一開近小區前,眼尖的媒體就先認了出來,幾步跑上前抓拍著車內的照片,沒一會兒車子幾乎堵塞在了小區門口。
“江先生,您是來看唐小姐的嗎?”
“江先生,聽說您跟唐小姐已經有了一個女兒是真的嗎?”
“那您的未婚妻呢?還有您的兒子現在也是在唐小姐這裏居住嗎?”
“江先生,說句話吧。江先生!!”
水泄不通,李助理開車龜速前行,直到小區裏的保安出來維持秩序,車子才有空隙進去。
唐暖別墅前停下,夜深了,靜謐的空氣在四周圍繞,這裏悄然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江景臣下車抬頭朝樓上唐暖的房間望去。
輾轉反側的睡不著,唐暖煩躁的挺身坐起,明天就是年三十,要給遠在美國的爸爸打電話,哥哥還在醫院昏迷不的清醒,舉目無親,她現在更不知道明天將會迎來什麼樣的報道!
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唐暖以為是傭人起夜全然沒有在意,可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聽著都要走到了她門前,然後一陣扭動門把的聲音。
唐暖猛地躥起,伸手拿起床邊桌子上的台子,點著腳尖的走到了門後麵。
門被鎖上了,外麵的人扭動了好久,似乎失去了耐心,猛地用力門把竟然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給弄壞。
唐暖心驚膽戰,暗罵著這破門的不結實,門被打開黑影挺拔而高大,背脊壯闊堅實,絲毫沒有作為小偷要偷偷摸摸的意識。
躲在他身後的唐暖冒了一身的冷汗,舉著台燈的手都忍不住的顫抖。平時殺條魚她都不敢的,可今天這種情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眼一閉心一橫,台燈順著就朝小偷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江景臣感覺背後有風的時候抬手一抓,正好抓住唐暖纖細的胳膊,就這小身板還想跟小偷鬥爭?
順手打開房間裏的燈,唐暖雙眼刺疼的微微眯起,見江景臣把台燈朝柔軟的地毯上一丟,皮笑肉不笑的嘴角輕輕一扯,轉頭朝床邊走去。
“你來幹什麼?”
唐暖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激動也好憎恨也罷,一點都沒有。
之前該說的都說了,奈何江景臣不聞不聽也不信,而她的驕傲不比江景臣的少,對於江景臣的不信任,她除了失望跟心涼,沒有其他的。
江景臣解著襯衫的扣子,嗤笑一聲,嘲諷的望著唐暖。
“孩子不是我的,可女人是我的,這裏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
說完襯衫已經脫下,唐暖望向他赤.裸出來的身體,微微一愣。
原本光滑健美的胸腹上,現在竟是斑駁的傷痕,似乎都是剛剛結痂,沒有複原。身形也消瘦了很多,腹肌似乎遠沒有之前的結實,即使打扮的清爽有條理,可臉色蒼白神情亦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