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你聽我解釋,你先把門打開。”
他可不想自己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讓全部傭人都聽見。
如果不是房門從裏麵緊鎖住了,裏麵安靜的江景臣真的要以為沒人了。
“劉媽,鑰匙。”敲了半天門,江景臣終於不耐了,朝身後的劉媽招手。
劉媽卻搖頭。“主臥室的鑰匙早就被小姐給拿走了。”
江景臣眉心一跳,鷹眸緊盯房門,所以她是早就有所防備了?
“唐暖!開門,我不想踹門聲嚇到睡覺的跳跳。”
江景臣話音一落,就聽見唐暖從裏麵淡淡的開了口。
“我已經睡了,不想下床,有什麼事兒你就在門口說吧。”
她也不想看見他。
“那個新聞…”算了,讓傭人看見也沒什麼,總比讓阿暖誤會了的好。
還沒等江景臣說下去,唐暖就不鹹不淡的接話。
“如果你是因為這個消息打擾我休息的話,你不用說了,你們夫妻的事兒跟我沒關係,你走吧。”
“沒關係?”江景臣臉上一片陰寒,菲薄的嘴唇輕啟。
“新聞報道是事實,我也不會去在乎那個,江景臣你來又能解釋什麼?”唐暖努力的抑製住聲音裏的顫動。
“不在乎?”江景臣伸手撐住旁邊的牆壁,後背傳來一陣陣生裂的疼痛,想來也是犯賤,居然第一時間就怕她生氣跑了過來,一片赤誠對上冰冷的石塊。
“老板。”
李助理實在於心不忍,上前攙扶江景臣,有些責備的看了眼關緊的房門,愛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錯綜複雜,裏麵沒有誰對誰錯,可看著平時嚴謹於身滿腔傲氣的江景臣第一次這麼狼狽,難免會有些責怪唐暖。
“唐暖!”江景臣不死心提高聲音朝裏麵喊道。
裏麵沒有回應,是死一般的空寂。
“你行!唐暖,你是巴不得擺脫我,你是恨不得我現在就去找她!唐暖你真行!”江景臣一把甩開身邊的李助理,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跟劉媽為難的對視一眼後,李助理二話不說的抬腳就追了上去。
“小姐,先生是從醫院裏過來的啊!”望著下樓出門的倆人,劉媽不死心的又勸說了一句。
唐暖死死的咬住被子,等著從門外傳來劉媽一聲歎息然後離開的聲音,她的牙齒這才鬆開杯子,低聲抽泣起來。
之前的自己的可悲正是源於倆人這場關係中她的卑微,她要扼製住塵埃裏要盛開的那朵花兒。
愛情就像是在拉皮筋,受傷的是最後放手的人。
“掉頭,去翳風苑!”望著窗外通往醫院的道路,江景臣開口說道。
李助理從後視鏡看了眼臉色發白的江景臣,動作有些遲鈍。
“老板,這會兒翳風苑肯定有很多記者。”
江景臣嘴唇緊抿,嘲諷的一笑。“記者?越多越好!”
她不是推嗎?她不是想把他往江南溪那裏推嗎!好啊!如她所願!他說了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李助理心底湧起一聲的歎息,一看就知道老板這是沒有談過戀愛的,所有的愛情都是一撮火苗,隻要稍微添點油,易燃易爆。
江南溪打開門一臉驚喜的看著門口的江景臣。
“我有點累,先去休息了。”
還沒等江南溪說話,江景臣說完後轉頭走向了客房。
李助理客氣的朝江南溪點了點頭,扭頭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她給喊住了。
“怎麼回事兒?他不是在住院嗎?你們剛剛幹什麼去了?”
看著江南溪昂著頭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就是李助理不喜歡江南溪的地方,就連老板都不會這樣對他,偏偏她每次都把自己擺在主子的位置上,真以為自己是皇後?還真把他當成小太監了?
“無可奉告!”
李助理斬釘截鐵的說完後轉身離開,有本事自己去問老板啊!跟他耀武揚威什麼!這樣看來還是唐小姐好,雖然有時候會耍他,可誰讓他自己笨會上當呢?!
第二天,唐暖很晚才起床,跳跳早就被劉媽放在大廳的毛毯上爬了好幾圈了,手裏抓著一朵傭人從花園裏采來的小紅花,看見唐暖後呲著不齊的小牙齒嗚嗚呀呀的要遞上去。
唐暖歡喜的接過後,小家夥又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剛坐下,唐暖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平時及時放到桌上的報紙,今天是一張都不見的。
“劉媽~報紙沒拿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