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煥是在郊區的一間倉庫裏找到的,渾身髒兮兮的灰頭土臉,從倉庫裏出來就哭著就朝江南溪跑過去,半途卻被江景臣給攔了下來,歪腰抱起後,轉臉朝身後的江南溪說。
“你忍心看著他這樣?”
江南溪臉上沒有表現,可心裏卻一片慌張,故作鎮定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我當然不忍心看著我兒子這樣!可你呢!唐暖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你卻還在袒護她!”
江景臣麵無表情的看了江南溪一眼。“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你比我更清楚,江南溪,自己兒子都設計,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說完繞過她便要離開,江南溪一聽事情敗露,雙腳發軟的幾乎站不穩,這是她的第一步計劃啊!怎麼能就這樣失敗!
“景臣!我…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也很後悔!可你想過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沒有!全都是唐暖啊!唐家把江家的一切都奪走了!唐暖更是迷住了你的心!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
因為江家兩個字,江景臣卻無法再邁開腳步,江家兩個字對於他來說就是代表著忠義,作為一個男人他又怎麼可能摒棄忠義?
“景臣!我們結婚吧?結婚好不好?現在隻有結婚才能讓我安心!反正現在在外人眼裏我們跟結婚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隻差領證了!”
江南溪上前攀住江景臣的胳膊,滿臉的期待。
江景臣看向她的眼神冷漠裏卻摻雜了愧疚,有些話終究是要說出來的,即使會傷害她,可坦白的越晚傷害就會越大。
“南溪,除了結婚,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隻要結婚!”江南溪雙手緊緊握起,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個狐狸精肯定把他給迷住了!
“我不愛你的,從小到大我對你沒有半點兒女情長,以後也不會有。”江景臣說的異常決絕。
江南溪滿臉的蒼白,不可思議的盯著江景臣,即使他說的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可以前顧忌她的顏麵,他從未說的如此幹脆。
改變了這一切的是唐暖!十幾年從未對她狠心的江景臣,竟然因為唐暖對她說出這種話!
轉身離開的江景臣自然沒有看見緊咬嘴唇血漬都微微滲出的江南溪。
BLEU咖啡
“蛇蠍心腸啊!自己兒子都能拿出來算計!把車從修理廠調出來不說,竟然還真找了兩個跟我們身形差不多的女人!天哪!阿暖,你以後還是離她遠點為妙!”
莫念連連搖頭。“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驚,還好江景臣理智!沒有冤枉了你!”
自從坐下之後一直都是莫念在自言自語,唐暖整個人就好像靈魂出竅了似的,眼神虛幻的不對焦。
“唐暖!!!”
莫念發覺自己演了半天獨角戲後,有些生氣的朝對麵的人喊道。
“啊?怎麼了?”唐暖這才回神,疑惑的看向她。
“想什麼呢!真是的!”莫念嘟嘴抱怨著,這段時間唐暖因為走秀的設計而忙碌的很,難得見一麵她居然這樣心不在焉。
對啊!自己在想什麼呢?想那天江景臣的親吻?這幾年裏他難得主動的親吻,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啊!怎麼就會讓她失了神?
“喂喂喂!瘋了你。”莫念一把拽住唐暖那拍著自己頭的手。
“沒瘋,鬼迷心竅了!應該是這兩天太累的緣故!”唐暖有些頹廢的喝了口杯裏的咖啡。
怎麼這樣沒出息!居然還會因為江景臣那種人費神!都說女人腦子裏一半裝的水一半裝的麵,混起來了就成了漿糊了!唐暖都恨不得砸開腦門看看裏麵是什麼了!
“晚上,放鬆一下?”
豪迦會館。
胡昊親自下樓送走了幾個貴賓,剛想轉身上電梯的時候卻發現負一樓的吧台上居然坐著兩個祖宗。
“她們什麼時候來的?!”胡昊一把拽住身後經理,滿臉的緊張。
經理這會兒才看清樓下的兩個人,結結巴巴的搖頭。“我…我也沒注意,她們也沒在預定名單裏。”
“屁話!她們自己來的能電話預定?!要你有什麼用!”
胡昊剛說完就看著有幾個等徒浪子靠近了唐暖跟莫念,隨即朝經理說道。“給那倆打電話!”
然後轉身朝樓下跑去,這倆祖宗去哪兒不好!偏偏來這兒鬧!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不又全都是他的責任?
唐暖已經喝的開始瞪眼了,莫念還算清醒,幾個男人湊上前後,唐暖胡亂的看了一眼,撇嘴說了兩字。
“好醜。”
莫念憋著笑的要打發走他們,可畢竟兩個嬌嫩的美人兒,跟經常廝混在這裏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模樣,這樣純粹的嬌媚他們又哪裏有放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