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錫劍眉一蹙,心裏微微的觸痛了一下;他一直以為自己隻是貞嵐消遣時的玩物,可沒想到她對自己居然有愛。
“你愛的隻是我能滿足你生理和心理的需要,而我並非沒有給過你悔改的機會。是你自己選擇了一條不歸路,這個結果也是對你最大的寬恕。”郝建錫還是冷漠無情的說道。
貞嵐一雙怨懟的厲目,狠狠的怒視著他。她湊近在他麵前,僅隔幾公分的距離,她突然拔出胸口的利器,用最快的速度朝一旁的郝若初刺去。
“小心!”
郝建錫在驚恐中,根本來不及出手,隻聽到有人在緊要關頭發出一聲提醒。
隻見蕭瑾晟飛撲過來,把郝若初抱在懷裏,但他卻沒有躲過那把利器。
郝建錫見郝若初沒事,他回過神來,一掌狠狠的打在貞嵐胸口。貞嵐口噴鮮血,雙眸圓瞪,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呼吸停止的最後一刻,她依舊沒有閉上那對死不瞑目的眸子。
“瑾晟……”
“皇上……”
驚慌中,郝若初擔心的叫喊,被覆蓋在眾人圍上來的叫喊中。
“槿晟……槿晟你醒醒……”郝若初搖晃著昏死過去的蕭槿晟,哭著喊著。
郝建錫轉身來到她身邊,看著蕭槿晟致命的傷處,他擔心的看了眼郝若初。
“易呈墨……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郝若初抱著沒有絲毫反應的蕭槿晟,心急如焚到處尋找易呈墨的蹤影。
易呈墨不知從哪裏擠了過來,看到蕭槿晟的狀況,眉宇也蹙起一絲凝重;但他沒有耽擱,馬上為蕭槿晟查看。
失血過多是導致蕭槿晟昏迷的主因,加上這些天的疲勞過度,他體力早已經透支;但是他身上致命的傷處,還是為郝若初擋的那一劍。
易呈墨把著蕭槿晟的脈搏,臉色越來越難看,眉宇間的蹙痕也越來越深重;他給蕭槿晟服下一粒藥丸,又在他傷口敷了藥物,傷口停止了出血,卻並不能挽回他漸漸流失的生命。
“怎麼樣?”郝若初見他收手,她緊張的問道。
易呈墨麵無表情看著她,足足看了好幾秒,他還是不忍心說出實話來,他抿了抿嘴角,收回目光,默默的歎了口氣。
“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告訴我他怎麼樣了?”其實易呈墨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一切,隻是郝若初不願接受殘酷的事實,所以她抓著他的胳膊,有點激動的說道。
“皇上傷勢過重,恐怕……”易呈墨欲言又止,因為他看到了郝若初眼神中那從未有過的無助。
“不……不會……你騙我……你騙我……”郝若初神色呆滯的連連搖頭,聲音輕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咳咳——
蕭槿晟突然在咳嗽中轉醒,已經頹廢在地上的郝若初立馬又緊張了起來。
“蕭槿晟……”她又把他抱在懷裏,激動的看著他;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會狠心丟下她。
“初兒……”蕭槿晟抬著無力的眼眸,輕輕的喚了一聲。
“我在這,我一直都在。”郝若初緊緊握著他抬起來的手,生怕他會無力的垂下去。
“有你在,我就可以安心的去睡了。”蕭槿晟慘白的嘴角微微勾勒了一下,虛弱的音聲,幾乎隻有郝若初一人能聽到。
“不,不可以,你不可以丟下我,你不能這麼自私。”郝若初因為無助,她已經忍不住悲泣了起來。
“就讓我再自私一會吧!下輩子,再換你來自私。”蕭槿晟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可是他真的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不要,我不要。”郝若初連連搖頭,“我不要自私,我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什麼都不要。”
說到這裏,她早已淚如雨下。經曆了種種,他們好不容易才能解開彼此心中的隔閡,重新開始一次,上天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們。
蕭槿晟無奈一笑,他同樣也感慨事實的殘忍,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奢望太多;他知道郝若初已經完全放下對他的怨恨,他也終於可以安心的走了。
“報——”
一聲長長的拖音傳來,隻見人群中跑來一名士兵,他急匆匆的跑到蕭槿晟麵前下跪說道:“皇上,前方出現明火,而且火情非常詭異,正在迅速朝這邊轉移,請皇上速速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