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有郝若初在手,蕭瑾晟多少顧慮郝若初的人生安全,那麼利用郝若初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就輕鬆多了。
蕭瑾晟幾乎還沒有來得及過問郝若初失蹤的事情,皇宮守門的士兵已經傳來貞嵐挾持郝若初站在城牆上,要挾他們打開宮門的消息。
蕭瑾晟第一時間趕到宮門口,這裏已經聚集了裏裏外外幾層士兵,包括易呈墨等人也已經趕到。
看著高高的城牆上,兩個他都曾深愛過的女人,他劍眉凝著內心五味俱全的滋味。如果可以解開她們心中的怨恨,如果能彌補她們的痛處,他寧願死的人是他自己。
走上高高的城牆,每一個台階都是那麼艱難,每一個腳步都是那麼沉重。終於,他還是不得不麵對殘酷的一切。
清晨的陽光,第一縷先照在了城牆上,有點刺眼。但是在蕭瑾晟眼裏,更刺眼的是貞嵐那張冷漠無情的臉,以及她充滿寒光的雙眸。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貞嵐原來也有這樣冷漠的一麵。
而在她手裏的郝若初,三千青絲淩亂的垂在肩上,麵色憔悴而蒼白,衣物完整,應該沒有受到傷害;隻是她那對噙著擔驚的眼神,看著令人心疼。
“你若敢再往前一步,我就讓她從這裏飛下去。”
蕭瑾晟一步一步靠近,讓貞嵐非常不滿,所以抓著郝若初退了一步,正好退在城牆邊上。
麵對這樣完全陌生的貞嵐,蕭瑾晟沒有絲毫把握拿捏她的心理,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停了下來。
“這麼多年,朕第一次認識你。”蕭槿晟看著她。
“怎麼?覺得很晚嗎?”貞嵐冷笑道。
蕭槿晟低下雙眸,輕輕的歎了一聲,他雙手負後,盡量讓自己變得輕鬆一點。
“不是覺得太晚,隻是覺得時間太短。每次麵對分別,我們都是那麼無奈,無助!”蕭槿晟微凝著眉眼,一臉惆悵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想留住我,哪怕是虛偽的表現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你無奈。”貞嵐卻冷著一張陰淒淒的臉龐,語氣更加冷凜的說道。
在她眼裏,這個世上沒有一個帝王做不了主的決定;從蕭槿晟第一次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出家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選了一條錯路。但是這麼多年,她還一直妄想屬於自己的春天,可殘忍的現實,卻徹底摧毀了她的等待、
“朕確實沒有資格對你說無奈,因為朕虧欠你太多,太多;如果用一座江山能彌補對你的虧欠,朕會毫不猶豫的把江山交給你,隻要你肯放了她。”
如果沒有最後那句話,貞嵐也許真的會感動在他真切的歉意中;可偏偏最後那句話的分量,勝過他千言萬語的致歉。
“放了她其實很簡單,隻要你從這裏跳下去,我立刻放了她。”貞嵐一臉譏誚的冷笑,顯然,她說的是氣話。
他居然這麼鎮定自若的要求她放了一個奪走她一起的女人,而且還肯為郝若初放棄江山;如果當年他也願意為她這麼做,或許一切都不一樣。
既然郝若初對他比一座江山還重要,那她就要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為她去死。
蕭槿晟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城牆下;足足幾十米高的高度,跳下去必死無疑。他抬步慢慢的朝城牆邊上走去。
“不要!”
郝若初終於忍不住緊張的開口阻止。她原以為貞嵐隻是試探蕭槿晟,因為貞嵐的最終目的是要自己安全離開皇宮;可是當蕭槿晟走過去時,她還是控製不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貞嵐這個時候,應該最討厭聽到她的聲音,所以在她開口後,貞嵐用力的扯了一下她的頭發,生怕她會一時衝動從手中逃出去。
郝若初被扯的眉頭一皺,一臉痛苦的表情,但是她還是倔強的說道:“皇上,她的目的是離開皇宮,你千萬別上她的當。”
貞嵐把她擒在手裏,另一手快速的一揮,一個東西飛到蕭槿晟麵前,他身體後仰了一下,準確的把貞嵐廳拋來的東西接在手裏,原來是一支發釵,而且還是他曾送給貞嵐的定情之物。
“從現在開始,隻要她發出一聲,你就拿著這支發釵在身上狠狠的刺一下;或者,你也可以選在她身上刺一下。”貞嵐一臉冷若冰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