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赤刀的身份有無進展?”
越是出色的人,越是引起別人去挖掘,所以蕭瑾晟一直懷疑赤刀的來曆;原本是想暗查他的底細,卻發現他的身份一片空白,這才讓他決心要去查清他的來曆。
“此人不僅行蹤來無影去無蹤,且還時常出沒嵐菱殿的後院,屬下覺得十分可疑。”
一個行蹤不明的男人時常出沒自己的後宮,蕭瑾晟的麵子多少掛不住;而且他知道,赤刀是榮輝的老師,出現在嵐菱殿也屬正常。
“控製他手中的兵力,包括那個魏從;朕懷疑他們沒一個好人。”
虎貓又頷首示意了一下,然後眉頭微微一蹙,臉上出現一絲為難的表情。
蕭瑾晟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好像有什麼心事,“還有什麼事嗎?”
“皇上,屬下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朕不想錯過任何跟我朝有關的消息。”蕭瑾晟顯得有點倦怠的靠在床榻上。
“西南有個劉夏城,早在三年前成立了屬於自己的小國度,不知皇上可還記得這件事?”
蕭瑾晟稍微想了一下,一邊想著一邊說道:“朕不僅記得,且朕還清楚的記得,當時朕是反對他們的行為,並發兵警告過他們;後來是因為他們答應每年交個我們相應的兵器和戰馬,所以朕才將此事一直吊著沒有做出決定。怎麼?你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了?”
蕭瑾晟將不明的目光投向虎貓;如果沒有出什麼事情,虎貓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提到那個被人遺忘的小地方。
“據屬下所知,近來那個劉夏城不太安穩;而且有人親眼目睹他們在深夜操控兵馬進城,城裏原本上千口人,如今已經大幅度增升。屬下擔心他們對我們的施壓懷恨在心,從而意圖對我朝不利。”
蕭瑾晟卻絲毫不擔心,而是嗤之一聲冷嘲,然後道:“就憑他區區幾千口人,他們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皇上,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況且眼下對我朝虎視眈眈的何止劉夏城,北邊的蒙族,東麵的遼人,哪個不是坐等漁翁得利。所以我們應該先做好萬全之備才行。”虎貓擔心的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蕭瑾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這樣,你去調動一些得力人馬,看看能否潛入劉夏城內,務必要把他們的意圖查個水落石出。”
“屬下這就去辦。”虎貓這才放心的領命退下。
蕭瑾晟靠在床榻上,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的江山即將麵臨一場險境,可他卻不敢奢望太多,隻求在他有生之年,能穩定這座江業。
郝若初在幾天的休養下,傷勢終於有所好轉;他們每天步行十裏,有時候碰到好的風景,體力充足下,也會多走一點。
男子告訴她,為了避免再遭人追殺,他們隻能選擇走偏僻的山路;隻是條件要艱難一點。
比起再遭遇追殺,郝若初當然選擇艱難一點的路途。
她是路盲,而且對所在的地方絲毫沒有熟悉感,所以她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回到皇宮。男子也不告訴她路程,隻答應她一定會把她安全送到該去的地方。
高山下,流水旁,景色優美,天氣晴朗——
郝若初走了一天,實在是有點累了。這會她的腳步已經明顯跟不上把她撂下老遠的男子,她停下來,疲憊的喘了口氣。
“喂——”郝若初用力的喊了一聲。
前麵的男子聞音後停下來回頭看著她,郝若初又抬起沉重的步伐走過去。
“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期限,不然我們這是要走到何年何月?”走到他麵前,郝若初哭喪個臉說道。
要是說漫無目的的走下去也就罷了,可她這明明知道自己要去哪,卻偏偏不知道那個目的地的方向;而且她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回去處理,她不能就這樣消耗大把大把的時間。
“你對自己就這麼沒自行?”男子還是刻薄的開口。
“什麼意思?”郝若初眉頭一蹙,她現在要回去,跟她有沒有自信有關係嗎?
“你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難道就沒有人會來搜救你嗎?”
郝若初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指這個;不過他貌似說的也有道理。眼下她已經失蹤多日,蕭瑾晟不可能一點都不關注她的行蹤。所以在得知她出事後,他一定會派人來搜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