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的話,句句都在給榮輝灌水,恨不得他立馬產生對榮耀的排斥,然後也上演楓兒當初排斥他的一場好戲。
自從蕭沫被封為大皇子之後,他的用功和長進,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事;朝中也有不少人都誇讚他智勇雙全,是難得的人才。
一個國家無非就盼望著能培育出一個優秀的統治者,如果蕭沫能繼承蕭瑾晟的成為下一任明君,那麼南北朝的江業有望昌盛萬年。
貞嵐在和蕭沫長時間的接觸後,當然也看出了他的聰慧,所以她有意把榮輝和榮耀都帶來和蕭沫一起學習;孩子們之間的交流,以及學習的方式,多少能有所幫助。
蕭沫潛伏在貞嵐身邊這麼久,總算是等來了時機。榮輝在蕭沫的灌輸下,已經開始對榮耀產生排斥,再加上貞嵐對榮耀特別寵愛,他自然也會差生嫉妒心。
這種邪念在心裏積壓的久了,自然而然會形成一種惡態。等某一天爆發了,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蕭沫遠遠的便看到榮輝一個人無精打采的走了過來,於是他連忙迎上去。平時都是他們兄弟倆一起由宮人送來跟他一起學習,今天卻隻有榮輝一個人,他當然也過問一下。
“二皇弟,今天為何隻有你一個人過來?三皇弟呢?”蕭沫好奇的朝他後張望了一眼。
“聽說是病了,母妃讓他好生休養著。”榮輝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是嘛,是不是很嚴重,要不要咱們過去看看?”蕭沫關心地說道。
“連個太醫都沒請,皇兄認為會嚴重嘛?”榮輝走到河邊,用力的拋出手中的一個小石子,看他的樣子,更像似是在發泄。
“那為何不來?三皇弟知道我們今天練的是氣功,他最喜歡的練這個了。”蕭沫感到不明,又說的有點遺憾。
“還不是母妃心疼人家,誰不知氣功傷人,一個拿捏不好,便容易損失五髒六腑;母妃怎舍得讓他榮耀這麼小就練這些危險的功力。”榮輝鼓著包子臉,越說臉拉的越長。
“皇弟被想多了,母妃興許是希望你學的多一點,以後也好出征打仗,保護三皇弟。”蕭沫興致勃勃的鼓勵著他。
“我才不要去打仗,戰場上刀劍無眼,憑什麼讓我去出生入死,來換得他一世安寧。”榮輝不服氣的說道。
他心裏就是不服,同樣都是親身骨肉,憑什麼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他自打記事便很少得到貞嵐的關愛,一直都是對他嚴加看管,甚至不惜打罵。
而到了榮耀這裏,那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待遇概念;榮耀從出生後,一直都是留在嵐菱殿由貞嵐親自派人照顧;長大後,也是集萬千寵愛,貞嵐更是無時無刻的陪著他成長。
每每這樣的一幕幕他都看在眼裏,嫉妒在心裏,每次在貞嵐麵前隱隱抱怨她的偏心,遭到的都是她嚴厲的訓斥。索性,他現在也就不再抱怨了。
“可咱們這些做兄長的,總不能擠一個小我們的皇弟去出戰;再說了,萬一咱們真的不幸戰死沙場,起碼還有皇弟們可以接替朝政。”
榮輝越聽越是生氣,他是儲君的位置沒落著,又不是最小最得寵的那一個;將來肯定是那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多餘人;這要是出什麼戰亂,還不得第一個派他去送死。
但如果皇宮裏就他這麼一個皇子,肯定是打死也輪不到他去上戰場。當然,就算蕭沫在,以蕭沫對他承諾過的話,他相信蕭沫不會爽約。況且蕭沫畢竟不是貞嵐所出,到頭來,又怎能跟他比。
“皇兄,你說如果宮裏就咱們兩個皇子,父皇還會派咱們去上戰場嗎?”
“隻有兩位皇子?”蕭沫表現出一臉完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我隻是打個比方。”榮輝一臉僵硬的笑了笑。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首先是要監理朝政,顯然是走不開,到時候,我可能需要你幫我監督軍情那塊,估計也很難走開,所以,自古以來,每個國家都希望手足能多一點,這樣就可以彼此多分擔責任了。”
蕭沫的意思還是說,如果宮裏就隻有他們兩個皇子,一個要打理朝政,一個要監理軍事,那麼戰場上的事情,他們顯然是顧暇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