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倒地後便斷了氣,蕭瑾晟揚聲喚道:“易呈墨……”
易呈墨從後麵走了出來,二話沒說,直接到白鴿身邊蹲下在她鼻息下試了一下,他眉頭一皺,轉眼對蕭瑾晟搖了搖頭。
“都帶走。”蕭瑾晟留下冷冰冰的話,掉頭離開。
萬福在後招呼宮人將白鴿的屍體運走,以及那個已經被嚇傻了的小宮人,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嵐菱殿——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貞嵐剛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便聽到外麵宮人咋咋呼呼的叫喊聲,她閉上眼睛,眉頭一蹙,真希望隻是睡夢中的幻覺。
“吵什麼吵,沒看到娘娘還沒起身嘛!”殿門口,小草訓斥的音聲又傳來。
“小草姐姐,您不知道,出大事了,白鴿姐姐她……她……她死了。”小宮女結結巴巴的說著,便傷心的哭了起來。
“你說什麼?誰死了?”小草一把抓住小宮女的胳膊,一臉震驚的問道。
“是……是……是白鴿姐姐。”小宮女更加傷心的大哭了出來。
小草臉色瞬間刷白,許是消息來得太突然,她有點不敢相信的傻站著,雙腿發軟,腳步連連後退。
雖說和白鴿是水火不容,處處勾心鬥角,但那也是為了生存的一席之地;可突然聽到白鴿的死訊,她卻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高興。
“小草,小草……”
直到殿內傳來貞嵐的喊聲,小草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她收起驚惶的情緒,趕緊轉身跑了進去。
“娘娘,您叫奴婢。”小草進殿後,情緒已經恢複如常。
“方才宮人來彙報什麼,什麼人死了?”貞嵐一臉冷色的問道,其實她已經聽到剛才她們的對話,隻是同樣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她再度確認。
“回娘娘,白鴿姐姐自從昨夜出去後,便再也沒回來,今早宮人來彙報,說是發現白鴿姐姐死了。”小草說著,也情不自禁的傷心哭了出來。
沒有任何做作的情緒在裏麵,小草是發自內心的傷心,畢竟也是姐妹多年,拋開在主子麵前那點不愉快,私下還算是不錯的鄰裏姐妹。
“帶本宮去看看。”貞嵐也如晴天霹靂般頭腦一片空白。
但是她所關心的並非是白鴿這個人,而是她的死因,已經事情的全過程;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白鴿夜色前去大牢試圖對那個扮鬼的小宮人滅口,可這會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辦成,她卻莫名其妙的先死了。
“娘娘……”
貞嵐剛走出殿門,便看到院內圍滿了宮女,她走了過去,引來宮人唯唯諾諾的退在邊上。
地上擺著一具屍體,不用想也知道是白鴿,隻是用白布蒙著,看不見她的死狀。
“查明情況了嗎?”貞嵐冷冰冰的問道。
“回娘娘,奴才一早起身打掃院子的時候,便發現白鴿姑娘的屍體被人送在殿門口,經奴才打探,據說是宣明殿的人送來的。”
貞嵐臉色一沉,眉宇間爬上一絲深冷,“你是說,白鴿的屍體是宣明殿人送回來的?”
“回娘娘,正是宣明殿的萬福公公帶人送回來的,萬福公公還讓奴才轉告娘娘一句話,說是切莫自作聰明。”小宮人又怯怯的頷首說道。
貞嵐嘴角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藏在寬袖中的雙手緊扣在掌心;萬福傳達這句話給她,顯然是暗示她將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給演砸了,現在又試圖想殺人滅口,一切看似計劃的周密,其實隻是她一個人在自作聰明,而蕭槿晟才是那個在後的黃雀。
這件事,蕭槿晟那邊肯定已經知曉,但是關於他知道多少,貞嵐並不得而知;而蕭槿晟之所以沒有親自來審問她,顯然是給她機會自己澄清,所以她必須盡快找到借口把這件事撇了出去。
“小胡子,宣明殿那邊可有異常情況?”貞嵐冷冰冰的問道。
“回娘娘,皇上一早正常上朝,這會估計還沒下朝呢。”一旁的一個小宮人上前頷首說道。
“你們所有人都給本宮聽著,從今天開始,你們任何人一言一行,都必須嚴格照本宮說的去辦,誰人要是在敢給本宮填事,白鴿就是你們的下場。”貞嵐厲眸一深,語氣陰淒淒的令人發直。
“哼!”貞嵐輕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拂袖離開。
留下一群人在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為白鴿感到寒心,也有人為今後的處境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