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影,詭異般的飄移過來。烏發隨風飛舞,白袍臨空飛揚。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救命啊……救命啊……”
貞嵐抱著腦袋,狼狽不堪的蜷縮在地上,好不容易抓到什麼東西,正好包裹在頭上。
“娘娘……娘娘……”
對於貞嵐而言,不知道過了多久,聞音趕來的兩名宮女,都慌慌張張的跪在她身邊,擔驚的拿下她蒙在頭上的白布。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貞嵐感覺到被觸碰,她更加驚恐的連連擺手揮打著喊道。
“娘娘,奴婢是白鴿和小草。”白鴿緊張的說道。
貞嵐瑟瑟發抖的身體,這才稍稍緩解了一點。她小心翼翼的抬起一雙驚悚過度的眼眸,看到真的是自己的貼身宮女,她才敢急促的喘息起來。
“娘娘,您沒事吧?”白鴿置於困惑中,一臉擔驚的問道。
貞嵐回過神來,她在殿內四處看了看,最後把目光落在那扇依然開著的窗戶上。已經恢複如初的夜色,卻再也褪不去她眼中的那道白影。
回想到那張可怕的鬼臉,她又猛地打了個寒顫。
“娘娘,奴婢扶你起來,別傷了涼氣。”白鴿和那名小草的宮女兩人小心翼翼的把她攙扶起來。
貞嵐在恍恍惚惚中,被宮人攙扶進床榻上,還沒有回神的她,像極了一個被驚嚇過度的傻子。
“你們方才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貞嵐緩解了半天,才回神詢問道。
白鴿和小草都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各自眼神中都帶著不明。
“娘娘,奴婢聽到您的叫喊,就及時跑進來了,沒有看到什麼東西。”白鴿有點不明所以的說道。
“也沒看到什麼白色物體嗎?”貞嵐眉頭一皺,貌似還有點質疑的又問道。
白鴿和小草更是聽的是雲裏霧裏,壓根就不明白貞嵐的問意,所以她們都相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娘娘,您說的是不是這塊白布。”白鴿無意中發現地上正好有塊白布,於是就伸手去撿了起來,順便遞在貞嵐麵前。
“別拿過來,離遠點。”貞嵐很緊張的說道,行為也很害怕的退縮在床腳,一對美眸又流露出驚悚的神色。
白鴿一臉困惑不明的退了幾步,自打貞嵐睡眠不佳以來,貌似整個都變得神神叨叨的。
貞嵐越看那塊白布,越像剛才那抹白影,所以她的內心的驚悚,一時片刻還不能被緩解。
“娘娘,您一定是近來沒有休息好,所以睡眠中總產生一切幻覺,奴婢這就去給您弄碗安神湯來補補。”白鴿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便關心的說道。
“不用了,你們都守在門口,沒有本宮的允許,都不得擅自離開。”貞嵐因為剛才驚嚇中回過神來,所以情緒有點低沉的說道。
白鴿和小草更加不明了,前晚還說不得任何人靠近她的寢殿,這會怎麼又讓她們寸步不離了?
“那奴婢們都守在門口,娘娘如若有什麼事,隨時吩咐一聲即可。”雖然不明貞嵐的心思,但白鴿還是乖乖的順從。
貞嵐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隻是點了點頭,便懶懶的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宣明殿內——
蕭瑾晟坐在龍榻上,正式從悲痛中走出來的他,有恢複以往一貫的姿態。
他手裏拿著一支黑乎乎的珠釵,正是他在郝若初出事後,手裏找到的唯一線索;由於發釵被大火燒焦,所以很難辯分出發釵的原來樣貌。
在他用各種方式恢複後,隻是恢複了發釵的原型,但並沒有恢複發釵的原有樣貌。
蕭瑾晟每每都將發釵拿在手裏仔細查看,希望能從中查出有利線索;隻是最近他發現,這支麵目全非的發釵,好像越看越順眼,越看越熟悉。
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因為他不知道這個現象,對於他而言是好,還是壞。
“皇上,飛貓大人求見。”萬福輕悄悄的走進來說道。
“快宣進來。”蕭瑾晟放下手中的發釵,坐起身子,精神也更清爽了幾分。
萬福頷首退出去後,緊接著就是飛貓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皇上。”飛貓走進殿內後,拱手說道。
“查的怎麼樣了?”蕭瑾晟直奔主題,顯得他已經迫不及待需要知道結果了。
“回皇上,確切線索暫無;不過事發那晚,冷宮那邊比平時要熱鬧很多,也就是來往的人員非常複雜;其中包括管理冷宮的掌事;以及和受害人常來往的宮人,至於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並沒有人過分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