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沒問題。”說出這句話,易呈墨同樣是載著一顆抽痛不息的心。
“接下來,是我們該發揮的時候了。”薛子沐一張暗沉的俊臉,有點冷,那對充滿傷然的眸子中,又透著一股肅殺般的寒意。
“你打算怎麼做?”易呈墨很想知道,薛子沐在軍情那邊,能為郝若初帶來多大的益處。
“就算不能為她爭天下,至少也該給她建立一個穩固的起點。”薛子沐決心為郝若初鋪一條順利的複仇之路,這也是他唯一能為自己贖的罪孽。
易呈墨深深的暗自舒了一口氣,薛子沐為了贖罪,甘願把一生都貢獻給郝若初,他是不是也該為對楓兒的遭遇,做出自己僅能做的一切。
“不好了……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
兩人正陷入一陣沉默中,遠處傳來隱約的叫喊聲;他們警覺性極為敏捷的循音看去,隻見北半邊天那塊亮起了熊熊火光。
北邊——他們都很敏感的相視了一眼。
“不好!”薛子沐說著便拔腿衝了出去。
易呈墨也察覺到不詳的預感,他緊跟著薛子沐一路朝火光的方向狂奔過去。
“你先去看好楓兒,那邊交給我。”狂奔到半路,薛子沐突然停下來對易呈墨說道。
“可是……”易呈墨似乎還有擔心。
“別忘了,你的責任是保護好楓兒,她的完全是我的。”薛子沐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又轉身飛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易呈墨緊扣著大掌,一對劍眉緊鎖在眉心,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那隻是同一個地方,並非他們所擔心的地點。
“咳咳——咳咳——”
一聲比一聲咳的猛烈的咳嗽聲,從熊熊的火海中傳來。
大火圍著一個本就不大的院子,這裏正是郝若初居住的地方。
她發現大火燃起時,正是在屋裏熟睡;當她起身想逃離時,又發現門根本打不開;一股股濃煙鑽進屋裏,嗆的她猛咳不止。
“救命啊……救命……”郝若初在屋裏用力的敲門,並大聲的叫喊著。
眼看外麵的火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凶猛,郝若初有點急了;她試圖用屋裏可以敲打的利器,朝門上砸去,希望能把門砸開。
但是結果卻都失敗,她記得很清楚,這扇門根本不可能鎖死,所以肯定是有人故意反鎖了她的門,寓意要置她於死地。
越是有人想她死,她求生的欲望越強烈;不管怎樣,她必須要逃出這裏。
“有沒有人……救命……快救命啊……”郝若初又用盡全力的叫喊著。
她扒在門縫上,看著外麵除了蔓延過來的大火,幾乎什麼都看不到;這樣的火勢,恐怕就是有人在,也無人敢衝進來救她。
濃煙越來越濃,她不能再白白消耗體力,冷靜下來的她,找了一塊錦帕,將茶壺中水浸濕在錦帕上捂在鼻子和嘴巴上,盡量讓自己得到充分的氧氣。
屋頂開始脫落碎瓦片掉下來,證明眼下的火勢已經蔓延到了她所居住的屋子;情急之下,郝若初搬起凳子到門上砸去。
平時這扇門本來就是將就能關起來,到關鍵時刻,怎麼還牢固起來呢!
碰碰——
劇烈的敲打聲,在劈裏啪啦的火焰中夾雜著;在她的努力下,門終於動彈了,露出一條拳頭的縫隙。
驟然間,她好不容易舉起來的凳子,突然定格在半空中;因為出現在火焰中,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清晰可見的出現在火光下。
那張臉,依舊還是那麼美,那麼迷人;唯一與往昔不同的是,那雙異常冰冷的眸子中,又多了幾分深沉和濃濃的一味肅殺。
貞嵐!果然是她已經先動手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居然還一直牽記著她這位冷宮裏的手下敗將。
或者說,貞嵐真的很聰明,也很細心;即便蕭瑾晟視為她掌上明珠,她還是無時無刻的關注著他的動向,否則她不會在蕭瑾晟剛留宿在她這裏後,便對她動起了殺機。
郝若初思索了半天,她放下手中的凳子,這個時候,她不應該發出任何動靜,否則隻會引起貞嵐的追殺到底;但如果屋裏沒有一點動靜,貞嵐興許會以為她已經葬身火海了。
在這種險境中,貞嵐顯然不會是一個人來,為了保險起見,郝若初決定先在屋裏躲一下;反正火焰現在燒到了屋頂,很快就會蔓延到屋裏;相信貞嵐不會在這裏逗留太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