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失職之罪,這要是把千年人參給弄死了,她們就算是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砍的;那還不如選擇失職,興許還能保住一命。
“易太傅誤會了,奴婢們隻是想幫太傅搭把手,絕沒有其它意思,太傅還請自便。”其中一名小宮女笑著說道。
“那就有勞兩位姑娘幫哪邊幾株花澆點水,最好能鬆鬆土,不然那幾株花可能就要性命不保了。”易呈墨指著不遠處那幾株有點閹了的花。
“好好好,這幾株花就交給我們了,易太傅放心進去猜人參葉吧。”小宮女連連點頭應答。
易呈墨嘴角微微抿了一下,隨即便轉身朝黑漆漆的屋裏走去,順便將門關好。
“水……水……饅頭……饅頭……”
一間烏漆墨黑的小屋裏傳來隱約的音聲,透過破舊的窗戶上一道縫隙看去,隱約可以看到屋裏的地上趴著一個孩子的身影,一動不動,唯有那時而傳來的呻-吟聲,證明孩子還活著。
“吱呀——”
門被打開,一道刺眼的光線從門口照射進來,將一個不大的屋子照的明亮。
但是這樣的光度,隨後就被門關上後消失在屋裏;屋子裏又陷入漆黑狀態,隻是此時的屋裏,已經多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楓兒……楓兒……”
是易呈墨的聲音,抱起地上的孩子,輕輕的喚了兩聲。
孩子沒有任何反應,身上除了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借著微弱的光線,可見孩子臉上的憔悴和蒼白;短短幾天不見,楓兒已經消瘦了一圈,本就瘦弱的身子,隻剩下了皮包骨頭,看著令人心疼不已。
“楓兒……楓兒……”易呈墨又輕輕搖晃了一下楓兒冰冷的身體,貌似有點反應了。
“水……水……”楓兒虛弱的發出可聞的音聲。
易呈墨聞言,趕緊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裏是他精心配製藥水,不僅可以解渴,而且存有不少營養成分,為的就是怕遇到這種情況。
易呈墨小心翼翼的將藥水輕輕的喂楓兒喝下;楓兒就像幹渴在沙漠中的小馬,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著甘甜的蜜汁。
易呈墨沒有讓他喝太多,因為身體在長時間饑餓下,不能一下子吸收太多養分,否則會造成營養失調,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楓兒喝下了藥水,顯然狀態比之前清醒了很多,他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神色顯得有點倦意;不過當他看清麵前那種熟悉的臉龐時,他立馬激動的差點大叫了出來。
“噓!”易呈墨連忙伸出食指在嘴邊做出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然後又指了指門外,像似在提醒他外麵有人。
楓兒從地上爬了起來,謹慎的看了眼門外,也意識到現下的處境,不過他還是激動的說道:“易伯伯,您怎麼在這裏?”
雖說是激動的詢問,但是楓兒把音聲壓到最低,幾乎是從喉嚨間發出的詢問。
“當然是在看你過得怎麼樣。”易呈墨眼眶有點濕潤,但還是強擠出一絲溫暖的笑意說道。
“您知道我在這裏?”楓兒驚訝的看著他。
“易伯伯不僅知道你在這裏,而且知道你現下一定很不好。”易呈墨皺著眉宇,一臉凝重的說道。
其實,看到楓兒的第一眼,易呈墨才真正的認識到貞嵐的狠毒;對一個年僅幾歲的孩子,她居然能下得了這般毒手。
“易伯伯,您帶我離開這裏好不好?楓兒不想呆在這裏,這裏好可怕,有老鼠,有蟑螂,還有那些凶狠的哥哥姐姐來打我,他們不給我飯吃,也不給我水喝,我差點就要餓死在這裏了。”楓兒拉著易呈墨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
“楓兒,你先別激動,聽易伯伯跟你解釋。”易呈墨看著他害怕的樣子,心裏是心痛極了,可是他還是努力試著去安慰楓兒。
“易伯伯,楓兒想念娘親,楓兒不想呆在這裏。”楓兒害怕極了,所以他哭著祈求道。
“楓兒,如果易伯伯現在救你出去,你和你娘親都逃不掉被人害死,所以把你送在這裏,是保護你娘親的最好辦法,也是保護你的最好法子,你明白嗎?”易呈墨壓低著音聲,盡量將語氣流露的嚴肅一點。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們,我們沒有得罪誰不是嘛!”楓兒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易呈墨,神色中充滿了一個孩子的天真和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