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不僅學會了自保,且還學會了防身的小本領,所以敏捷心理特別強。
沒有人作答,郝若初心裏更加忐忑不安,在這種情勢不佳的情況下,出現這種異常,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
而且她很明確的肯定,剛才那聲異動是來自腳步聲;她起身寓意想朝異動來源的地方去查看,可不等她走過去,突然從夜色中竄出一道黑影,一閃即逝的來到她身後。
郝若初本能的想大叫,卻被來人捂著嘴巴,耳邊傳來一聲謹慎的提醒,“噓!”
感覺到來者沒有惡意,郝若初才放棄掙紮和呼救。
“別出聲,是我。”薛子沐低沉的音聲又從耳邊傳來,郝若初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薛子沐,你怎麼過來了?”郝若初眉頭一皺,一臉不明的說道。
通常薛子沐最遲也不會在這裏逗留到這個時候,因為每當進入子時,宮裏各處宮門都守衛森嚴,且禁止人員出沒宮門,宮內部更是處處把守巡夜的官兵,一經發現可疑之人,都一律以私闖皇宮聖地之罪處置。
也正是這點,郝若初猜測,薛子沐的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前來。
即便是深濃的夜色,薛子沐還是十分謹慎的環顧四周,隨即才低聲地說道:“先進屋再說。”
不等郝若初應答,薛子沐已經直接拉著她朝屋裏走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一直不見你們出現?”郝若初見他十萬火急的樣子,她也忍不住先迫不及待的問道。
“冷宮正在改動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薛子沐一臉嚴肅說道。
郝若初眉目一低,略顯清冷的說道:“是他的意思?”
“我猜皇上的用意,並不主要是想大動冷宮這般;如果我猜的沒錯,皇上已經開始關注到你了。”薛子沐一對星眸看向郝若初,神色中流露著提醒的意味。
“你是說,他可能已經知道楓兒跟我有關係?”郝若初眉頭一皺,有點緊張的說道。
她可還沒想好該不該把楓兒的身份暴露出去,或者說,該以怎樣的方式把楓兒暴露出去;可萬一蕭瑾晟已經查到楓兒是她的孩子,那麼一切豈不就完全從她手中失控了。
“這點應該還沒有,但真相遲早會敗露,所以你最好隨時做好心理準備;如果情況發展順利的話,不出三日,便能動到你這裏,到那時,楓兒的身份恐怕就瞞不住了。”
“那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把楓兒交出去嗎?”郝若初抓著他的胳膊,一臉惆悵又無助的說道。
“那你還想等到什麼時候?”薛子沐眉宇間的凝重,又加深了幾分。
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郝若初既然有心要重回那座後宮,可每次又放著大好的機會不去利用;真是不懂她是有自己的打算,還是太優柔寡斷。
“我……我隻是覺得太突然了,一時好像還沒有準備好。”郝若初微鎖的眉眼,猶豫了半響,才有點黯然低落的說道。
就算郝若初內心一直都想著回去複仇,但是她的心底的本質還是軟弱的;她狠不下去報仇,但又不甘心永遠這樣墮落下去,所以她心裏存在一個矛盾點。
“眼下有個辦法可以避免楓兒的身份暴露,不過要看你敢不敢去搏一把。”薛子沐依舊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辦法?”郝若初態度明顯激動起來。
“如今關注到你這裏的人,已經遠遠不止皇上一個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嵐妃和麗妃都已經對這件事有所察覺,而且也同樣在暗查楓兒的下落,如果你敢去搏一把,完全可以把楓兒暫時交給她們去藏一陣子,待皇上撤銷對你這邊的關注,咱們再把楓兒接回來也不遲。”
“不行!我決不能把楓兒置於險境。”郝若初幾乎絲毫都沒有考慮,堅決的說道。
郝若初的反應並不出意料,不過薛子沐卻是一副意味深長的說道:“也不至於就是險境,如果你能換個角度去想,這也許還是個不錯的開始。”
郝若初眉頭一蹙,不難聽出薛子沐話裏有話,但她不能利用楓兒去冒險,“那你拿什麼保證,待事情結束後,你還能將楓兒安全帶回我身邊?”
郝若初心裏隻是沒有底,她不知道薛子沐的用意,隻想知道他到底有幾分把握。
“你認為,把楓兒困在身邊一輩子,單憑你一個人的影響力,真的可能回到那座後宮嗎?”薛子沐從來都沒有像這樣直接戳她的心傷,但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提醒她,不要再妄想蕭瑾晟會顧念一絲舊情,單憑她個人,根本不可能引起蕭瑾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