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蕭瑾晟準備開口時,突然從殿外闖進來一名小公公,一路慌慌張張的跑著說著。
蕭瑾晟劍眉一皺,一張本就陰淒淒的俊臉,又添了幾分寒意,那對冷眸中的怒意,宛若火焰般躥升出來。
“大膽!”萬福見狀,連忙嗔聲怒斥,一臉凶巴巴的又道:“沒看到皇上正和皇後娘娘在談要事嘛,如此不懂規矩,拖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有要事稟告,求皇上開恩。”小公公匍匐在地,一副惶恐不安的叩頭說道。
“如若你帶來的消息不夠朕入耳,朕會讓你知道什麼叫衝撞聖顏的大罪。”蕭瑾晟一臉冷若冰霜般的說道,說罷,他又走至他那唯吾獨尊的龍榻上坐下,一副坐聽小公公口中所謂的要事。
“方才前線的裴將軍來報,說是在蒙族和我國交界處發現可疑兵馬,數量重多,裴將軍率一小隊人馬,不敢輕易靠近,特派人八百裏加急回城稟告皇上,請求能派兵支援。”小公公焦急萬分的說道。
蕭瑾晟劍眉一皺,一張俊臉上添了幾分凝重,事情來得突然,這是要給他來個措手不及嘛!
“可知是何人率兵侵犯我過邊境?”蕭瑾晟思索了半響,才開口問道。
“有人說是看到了郝將軍的身影,但也有人說消息不屬實,但方才有人在郝府中查獲了這個,請皇上過目。”小公公說著,便將手中的不明之物雙手奉在蕭瑾晟麵前。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看錯了,郝將軍絕不可能率別人的兵馬侵略自己的國家。”不等蕭瑾晟表態,郝若初先很是激動的說道。
這才剛從蕭瑾晟這裏看到一線希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恐怕又要將郝家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蕭瑾晟犀利的冷眸,橫目瞟向郝若初,赤裸裸的宣示對她行為的不滿。但他內心的有種不安的預感,能從郝家查獲有用的東西,無非是跟謀反這件事有關,他竟有點不想去接。
不管事實怎樣出乎意料,他沒有權利去逃避,哪怕前方就是戰情,在沒有人出戰的情況下,他必須帶頭向前衝。
接過那沉甸甸的不明之物,打開一看,殿內的氣氛,隨著他臉色的冷沉,瞬間被凝結在宛若塵封多年的冰穴中。
蕭瑾晟壓製內心的盛怒,額頭青筋依舊爆粗在外,一對充滿肅殺的眸子,仿佛掠過一物,便是萬物的死期。
郝若初的目光分秒沒有離開過蕭瑾晟的表情變化,隨著他臉上的寒意加深,她心裏也愈加的不安。這個時候從郝家搜出有用的東西,無非是好與不好。但是以蕭瑾晟的表情變化,已經完全不用懷疑,肯定是不好的事情。
“來人,傳令下去;郝家勾結蒙族意圖謀反,證據確鑿。凡是郝家上下人員,一律處以死刑,擇日處斬。郝將軍勾結外黨預謀造反,且遲遲不肯回城,一經發現此人,就地處決。”蕭瑾晟口中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決絕的殺意,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找個人來給他發泄一下才能解氣。
“皇上……”郝若初急切的下跪在地,但被蕭瑾晟一道充滿肅殺的目光投來,嚇得她愣是把話噎了回去。
“皇後如果還想多活幾日,便最好早點回去替自己料理後事,否則拋屍野外,便是你的最終歸宿。”蕭瑾晟陰淒淒的臉上,除了滿滿的殺意,幾乎再無其它表情,冰冷的語氣中,宛若寒風刺骨。
郝若初絕望的跌坐在地,即便不知道蕭瑾晟手中拿著什麼證據,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怯意。就算是在蕭瑾晟無情的逼她墮胎時,她都隻有恨,而非是此時的怯。
從郝家搜獲到的東西,正是郝家和蒙族那邊的聯係的信件。即便內容沒有太露骨透露郝家有意投靠蒙族,但私下與異國私交,就是觸犯本國的大忌,也不怪蕭瑾晟發威。
郝若初因為受郝家的牽連,被禁足在鳳鸞宮。不知詳情的她,就如同別人刀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
薛子沐如願以償的成為南北朝大將軍,統率南北朝全部兵馬,並親率十萬大軍,向蒙族展開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