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寧攜駙馬,敬皇上、皇後娘娘。”熙寧先舉杯說道。
緊接著易呈墨也舉杯,敬向蕭槿晟和郝若初,四人都仰頭意思了一下,禮節也算是過了。
“送公主、駙馬回房~”小公公在旁又揚聲喊道。
隨即,熙寧公主和易呈墨一同離開大殿。
簡單的一個環節,算是皇家正式把公主送嫁出門,也可以算是禮成了一半,接下來便是一切繁瑣的鬧喜環節。基本上都是由雙方親朋好友為主角。
蕭槿晟和郝若初一直都在和一些重要的朝臣招呼,時而兩個人避開人群,找地方清靜一下。
郝若初離開殿內,在園子裏找了一個歇腳的地方坐了下來,無心的應酬,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蕭槿晟在她身邊坐下,難得溫柔的詢問道。
郝若初轉眼看向他,莫名的低落,情緒總是徘徊在最低穀。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尋求片刻的安逸。
“讓我靠一下,就一會。”放下身心,她將整個身體都交給他的肩膀來支撐。
蕭槿晟伸手把她攬在懷裏,此時此刻,有種感覺像似一對平凡夫妻。
“要是太累了,朕送你先回去吧。”蕭槿晟擔心她身體不支,於是又淡和的說道。
“來都來了,還是再持會吧。”郝若初有點懶懶的說道,她其實倒是想早走,不過半途而廢的事情,她向來不喜歡這麼做,既然來了,哪怕是撐也要撐到底。
蕭槿晟也不再多勸,反正提醒離開,也確實不太好。隻是郝若初地落到的情緒,總是讓他很難跟易呈墨撇清關係。
“你是不是在為易呈墨感到不平?”寂靜了片刻,蕭槿晟淡淡的說道。
“不是不平,是遺憾。”郝若初也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一丁點猶豫。
“你覺得熙寧配不上他?”蕭槿晟竟沒有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麼幹脆。倒是自己心理作祟,以為她會對易呈墨這個名字會心生敏感。
“是他高攀不上公主。”郝若初說的依舊平淡,畢竟人家是公主,即便蕭槿晟說的不假,她總不能也跟摻和吧!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蕭槿晟有點低沉的說道。他和易呈墨可謂是發小,對於他的秉性喜好,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別說易呈墨接受不了熙寧的刁蠻任性,恐怕換做任何人都不能接受她的這個脾氣。
這一點,他心裏對易呈墨,也是抱著歉疚和無奈。因為換個角度,他是熙寧的哥哥,當然是希望自己的親人,能有個美好的未來。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的公主,交給誰,他又能放下呢!
隻有他信任的人,他才放心把熙寧交出去,正好熙寧又一直愛慕易呈墨,陰差陽錯,這也是易呈墨命該如此。
郝若初轉臉看著他,從他平時的眸子中,看不出他的喜怒,甚至是少見的淡然。
“你是不是還在懷疑……”郝若初擔心他會是誤會,她是心係於易呈墨,所以她很想借這個幾乎,解釋清楚。但蕭槿晟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朕不想懷疑任何人,因為朕不會給任何人背叛的機會。”蕭槿晟打斷她的話,一臉深沉的說道。他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她和易呈墨之間的那些流言蜚語,哪怕一切根本就不複存在,他也不想去沾染。
“我不會背叛你,無論何時,不論何地。”郝若初又靠近他臂膀裏,輕言輕語的說道。
蕭槿晟低眸看向她,這樣一句鄭重的承諾,她竟說的那麼輕淡無味。他能相信嘛,他又敢相信嘛!
閉眸,一聲長長的暗歎!
“皇上,駙馬爺出來敬酒了。”沒過片刻,一名小公公跑來彙報道。
郝若初從他懷裏挪了出來,蕭槿晟看了她一眼,隨即才冷冷的說道:“朕知道了。”
小公公退下,他又轉向郝若初說道:“走吧,駙馬敬酒,咱們必須在場。”
郝若初表情略顯黯然的點了點頭。不愧是落後的古代,禮節實在是繁瑣。
剛回到殿門口,便聽聞殿內熱鬧的歡笑聲,以及熱情的歡呼和喜悅。可想裏麵熱鬧的氣氛和場麵,在宮裏能見到這種場麵,也算是難得了。
走進殿內才看見,幾名年齡相仿的男子,正圍著易呈墨敬酒。看似應該都是一些狐朋狗友的關係,易呈墨也是今天剛剛開始露出他平時一貫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