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心頭一顫,緊接著是小腹傳來一股波動,隨後……
“啊!”郝若初緊咬著下唇,一臉痛苦的喊了一聲。
“娘娘……不好了,娘娘出血了。”明月在旁驚慌失措的喊道。
“啊……好痛……”郝若初臉上血色盡褪,煞白的麵色,陡然讓人為她擔心。
一股刺痛蔓延在體內,身體深處,好像被掏空了什麼,她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漸漸陷入昏迷,直到不再感覺到痛處。
薛子榮因為上次的事,她一直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通常都是媚兒和冰璿公主找上門來解悶,幾人的日子,可謂是清閑的很。
這會剛過了炎熱的夏季,初秋涼爽舒怡。薛子榮和冰璿公主正在涼亭下,各自品味著美味的茶盞和糕點,好不悠閑的樣子。
“娘娘…娘娘…”一名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沒看到本宮正和公主在聊天嘛!”薛子榮本是大好的心情,因為小宮女的到來,瞬間變得不好,況且冰璿公主在此,多少要注意禮數,所以她小臉一繃,一副厲色的訓斥道。
“娘娘贖罪。”小宮女怯怯的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又神秘秘的說道:“奴婢是在彙報娘娘,皇後娘娘盡早被傳出小產了。”
“什麼!此事當真?”薛子榮一臉驚詫的轉眼問道。
“千真萬確,這會皇上也趕去了。”小宮女堅定的說道。
薛子榮滿意一笑,沒想到事情還真夠順利,幾乎沒有費我吹灰之力。
“娘娘,我沒說錯吧。這種巫術,可是被開過靈的,隻要用得上,保證事竟成。”冰璿公主一臉得意的笑道。
“公主果然是高明。”薛子榮轉向冰璿公主,也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沒想到一個丫頭片子,竟有這種本事,看來還真值得利用一番。
“我如今幫娘娘達成第一樁心願,娘娘是不是也該做出點實際行動來了呢?”冰璿公主有意味深長的說道。
“公主放心,待薛少保凱旋回宮後,本宮定第一個找少保談論迎娶公主之事。”薛子榮依舊是笑道。跟這樣意誌明顯的人打交道,唯一存在的好處,就是持著各有所求。
“那冰璿就先謝過娘娘了。”冰璿公主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說道。
反正這座後宮的主人是誰,跟我都沒有多大關係。但如果能借此達到自己所願,那她又何樂而不為。
郝若初躺在床榻上,一張嬌容,卻絲毫看不到血色,緊緊閉著的美眸,微微有點深陷,細長的玉頸,凹凸明顯的鎖骨,胸前微微起伏著微弱的氣息,看著讓人不禁心疼。
蕭瑾晟坐在床榻邊,凝著眉眼,一臉悵然的看著她。俊朗的臉龐上,又摻雜著隱約的冷意,那是由心疼而來的怒意。也或者說,是在怒恨那些暗害她的人。
“皇上,前線有消息了。”殿門口,傳來萬福公公不高不低的音聲。
蕭瑾晟轉眼,舉動顯得有點激動。這麼多天以來,一直在為這件事勞碌,終於得知消息,他怎能不激動。
又看了眼郝若初,他起身準備離開。卻不想,昏迷中的郝若初,竟一把抓住他的手,一雙美眸,也緩和的蘇醒。
郝若初原本就沒有昏迷,隻是不想麵臨殘酷的事實,或者麵對他一張不知道會是心疼,還是冷漠無情的臉龐,所以她寧可默默的感受他的氣息,也不願醒來麵對。
但聽聞前線的消息,此時此刻,沒有比這件事讓她更加關注。她抓著蕭瑾晟的手,一臉悵然憂重的看著他。
“說。”蕭瑾晟一聲低沉的命令。即便郝若初什麼都不說,從她那雙眼眸中,並不難看出她的擔心。應該也是想知道前線的消息吧!
“薛少保派人回城稟報,說是已經將蒙汗安全送回蒙族,我朝大軍也即將進城。隻是郝將軍由於傷勢過重,所以暫時留在蒙族療傷,擇日回城。”萬福公公又認真的說道。
蕭瑾晟心裏壓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了。再看向郝若初,她似乎也大舒了一口氣,雖然郝建錫沒有回城,但死裏逃生,也算是他福大命大。
“你先好好休養身體,朕空了再來看你。”蕭瑾晟輕言輕語的說道,消息最終是好的,她也放心了,但朝政那邊的事情,一刻都沒有消停,所以他不許馬上去處理。
郝若初隻是無力的點了點頭,對於她而言,這個消息,無疑就是在她人生最低穀的時候,給予她的最大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