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妃娘娘在嗎?”
不到片刻,殿外傳來熟悉悅耳的音聲。循音看去,隻見冰璿公主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來的還真夠快的!薛子榮嘴角勾勒出一抹深沉得意的冷笑。
“原來是冰璿公主來了,快快快裏麵請。”薛子榮起身迎上去很是客氣的笑道。
“冰璿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兩位娘娘贖罪。”冰璿公主一臉可人的頷首說道。
“公主見外了。公主駕臨益康宮,乃是益康宮的福氣。快,公主裏麵坐。”薛子榮牽著冰璿公主的玉手,很是和善大方的笑道。
“不了,冰璿急著過來,是有事想請娘娘指教。”冰璿公主有點急切的說道。
“哦?什麼事,用得著公主親自跑來一趟,快快說來讓本宮聽聽。”薛子榮愣了一下,隨即還是笑盈盈的說道。
冰璿公主有點難為情的猶豫著,廖鳳儀看出了破綻,於是她半開玩笑的說道:“公主莫不是為了薛少保來的吧?”
薛子榮從用眼角瞟了眼廖鳳儀,見她眉頭一揚,立馬會意她的暗示,於是她又轉向冰璿公主,一臉溫和的說道:“公主可真是為了家兄而來?”
一句家兄,讓冰璿公主聽著是溫馨多了。
“不瞞兩位娘娘,冰璿確實是為薛少保而來,隻是……”冰璿公主低眸,一臉黯然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有點為難不好開口,心裏卻又急的恨不得立馬說出自己內心的不瞞。
“公主有話不妨直說,若是家兄惹了公主不高興,本宮一定替公主做主。”
“娘娘言重了。方才冰璿無意間路過鳳鑾宮,正巧碰上薛少保也在鳳鑾宮門口,本想上去招呼一聲,哪想薛少保和皇後娘娘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好不歡快,最後竟還牽了手,這……這成何體統。”冰璿公主蹙著小眉頭,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道。
“竟有這種事?”薛子榮一對杏眸一瞪,一臉詫異的說道。
“可不是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不相信宮裏那些難聽的傳言,看來是我把薛少保想太好了。”冰璿越說越起勁,越起勁就感覺越委屈,所以她一臉傷心的說道。
“公主先別急,興許隻是誤會呢。況且宮裏那些傳聞,也都是空穴來風,薛少保又怎會去打一個婦人的注意。”廖鳳儀這會細聲細語的安慰道。
“那可不見得!再說就算薛少保沒那個意思,皇後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今宮裏傳言皇後腹中的孩子並非是龍嗣,我看也懸的很。”冰璿小臉一繃,雙眸噙著怒色,氣衝衝的怒道。
要是讓薛子榮這些人得知,有關龍嗣身份的傳聞,多少要對郝若初有所不利,這樣就可以泄憤了。
薛子榮神色一閃,表情呆了一下,和廖鳳儀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都帶著震驚。
“公主這話從何說起,什麼叫不是龍嗣?”薛子榮故作鎮定好奇的說道。
“榮妃娘娘莫不是忘了,咱們和蒙族達成的結盟條件,是用什麼換來的。”冰璿公主嘴角勾著一臉譏諷的笑道,眸子裏也噙著不屑得意。
“公主的意思是說……”薛子榮稍作思索了一下,有點似懂又不敢直接說明的猶豫道。
冰璿公主洋洋一笑,轉身,她嚴肅的說道:“人人皆知蒙汗是個好色之徒,且當眾要求皇後陪夜,這一陪就是兩天兩夜,娘娘認為,皇後腹中的孩子,不值得人懷疑嗎?”
話畢,冰璿公主又轉向薛子榮,柳眉一揚,像似在征求她一致的答複。
薛子榮在心底大驚,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件事呢!
不過話說回頭,這種事,她怎敢輕易認同,所以她低眸回想了一下,而後才恍惚的說道:“貌似時間是差不多,不過這種事,咱們可不好亂言,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裏,那可滿門抄斬的大罪。”
冰璿不屑一笑的輕‘嗬’了一聲,“娘娘您還真別說,這是要是論為大罪,這座宮裏宮人,恐怕就抄斬一半了。”
這話說著,貌似宮裏已經不少人在傳言這件事。薛子榮暗自後悔,隻顧著悶在宮裏圖個清涼,沒想到損失了這麼重大的消息。
“咱們榮妃娘娘這是呆在宮裏久了,久而久之也就不問旁事。”廖鳳儀見薛子榮貌似有點走神,於是她又適時的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