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後娘娘體寒氣虛,加上……”易呈墨稍稍停頓了一下,總不能說白了,因為他剛才粗暴行為,所以他又說道:“以娘娘的體征,恐怕會出現小產症狀。”
蕭瑾晟又驚異的看了他一眼,傻子都能聽得出,他遲疑的願意,是因為他一時泄憤的行為所致。早看出她的麵色蒼白,怎就沒想到她是身子不適!心裏一陣自責。
“可有挽救的可能?”蕭瑾晟一臉嚴肅的問道。
“臥床休養至少一個月,且要保證情緒最佳,再加上微臣調配的藥方,應該還有希望。”易呈墨稍稍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畢竟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事情,最好還是先給他點心理壓力。
“朕要你保住這個孩子,且不可泄露此事,包括皇後本人,也不得透露半句。”蕭瑾晟依舊是繃著一張俊臉,嚴肅的說道。
一時之間,他還不夠明確,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是否存在驚喜。但南北朝現在需要這個孩子,以免引起別人亂言或加害,他希望先靜觀其變。
“微臣遵旨。”易呈墨抬眸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有從他表情中,看穿他的用意,所以他知道頷首說道。
“下去吧。”蕭瑾晟倦意濃濃的揮了揮手說道。
易呈墨又拿著藥箱頷首退了下去。留下蕭瑾晟一人,起身走在床榻邊,看著麵容憔悴的郝若初,默默的深歎了一聲。
郝若初由於身體虛弱,服用了易呈墨開來的藥方,在昏睡中休養了兩天才醒來。
“娘娘,您醒了。”明月伺候在旁,見她醒來,驚喜的趴在床邊詢問道。
郝若初感覺渾身酸痛,想起身,卻又使不上力氣。明月趕緊忙攙扶著她起身靠在床頭。
“娘娘,您體恤氣弱,太醫說您要臥床休養。”明月麵色略顯暗淡,語氣輕柔的說道。
“我沒那麼嬌貴,隻是酷暑所致,不打緊。”郝若初一臉憔悴的麵容,略顯無精打采的說道。
“皇上可吩咐了,您必須臥床一個月,且要按時服藥,並有專門宮人伺候您的膳食,不得有誤。”
郝若初驚疑的看了明月一眼,她若不這麼一提,她差點忘了那晚所受的屈-辱。回頭還百般嗬護的討好我,這就是打一巴掌,再揉一下麼!
“以後不許再提到皇上這個人,也不許他再踏進鳳鸞宮,我要跟他絕交。”郝若初厲眸冒著火焰,一臉怒色堅定的說道。
“娘娘,皇上對您這麼好,您怎麼還……”明月眉頭一蹙,一臉困惑不明的猶豫道。
郝若初厲眸一瞪,嚇得明月愣是不敢抬眼。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事,偏偏這位皇後卻不待見。
“我要沐浴,去備水。”郝若初說著便揭開被褥要起身。
“娘娘,昨個皇……”差點又脫口而出,明月又咽了回去,可總不能就這也避而不談吧!
“以後就叫他蕭皇上,不許再叫皇上。”郝若初一臉凶巴巴的說道。
明月蹙著小眉頭,一臉詫異的瞄了她一眼,這個皇後也真夠可以,可謂是想一出是一出。
“娘娘,昨個蕭…蕭皇上親自幫你沐浴過了,您還是臥床休養吧。”明月還是有點叫不出來,所以話語中稍有猶豫了一下,隨後才為難的說道。
郝若初聞言,眉頭一蹙,臉上攀升一股怒色。又坐回床榻上,心裏慪著一股氣惱,愣是沒有地方發泄。
這時幾名小宮女端著幾盤菜肴走了進來。因為都是陌生的麵孔,所以郝若初多看了她們兩眼。
“你們是哪個宮的,為什麼好像沒見過?”郝若初很是不明的問道。
“娘娘,這些都是蕭皇新派給咱們的宮人,主要負責娘娘的飲食習慣。”明月在旁笑盈盈的說道。
“本宮不餓,都端下去。”一聽是蕭瑾晟的安排,她本大好的食欲,立馬消失殆盡。所以她小臉一繃,冷言冷語的說道。
“娘娘,皇上有交代,如若送來的膳食被退回,奴婢等都要遭受處罰,還望娘娘高抬貴手,多少吃一點吧。”端著膳食的小宮女,一臉可憐兮兮的勸說道。
“你們不要勸我了,以後凡是你們那個皇上送來的東西,本宮一律不受。在本宮沒有發火之前,你們趕緊端下去,不然本宮可沒好樣子給你們看。”郝若初鼓著腮幫子,繃著小臉,依舊是怒氣衝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