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還氣衝衝的說道:“如果我不在這裏,又怎麼識破你們的詭計。”
“你瘋了嗎?”易呈墨壓低的氣惱的語氣,“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易呈墨一臉冷沉,深邃的目光中,流露著明顯的怒意,他為了保她安全,不惜把自己交給朱麗穎掌控,可她不但沒有一絲警惕的意識,居然還理直氣壯的找興師問罪。
郝若初一臉憂重的深鎖著眉眼,她怎會不知易呈墨的用意,隻是聽到朱麗穎要他加害蕭沫,她還是不能壓製內心的激動。
“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但是要用沫兒的命換我的安全,我寧可我去承擔一切後果。”
易呈墨一把抓起她的雙肩,也依舊是激怒的說道:“你以為這是承擔後果就能解決的事嘛?我告訴你,麗夫人抓的就是我們淫-穢後宮,這點足以讓你郝家從此滅亡。”
“所以就就答應幫她?”郝若初也有點激動脫口而出。
兩人都帶著怒氣衝衝的眼神,直勾勾的怒視著彼此,就這樣僵持著,似乎又沒有要示弱的意思。
“娘娘,出什麼事了嗎?”明月聞音摸索了進來。
易呈墨忽然郝若初又敏感的各自退了一步,明月看著氣氛不對,所以她也不敢多問,於是她又說道:“娘娘,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郝若初看了床榻上的蕭沫,依舊是一臉擔憂和惆悵,收回目光的時候,她已經是一臉冷意的說道:“如果沫兒有何不測,我絕不會放過你。”
郝若初留下冷冰冰的話,便隨明月一起離開,剛走至門口,卻隱約聽聞匆促的腳步聲,她驚慌的退了一步,她回頭看向易呈墨,正好不約而同的目光撞到一起,都帶著明顯的緊張。
“娘娘,快躲起來。”明月趕緊拉著郝若初躲進暗處,因為腳步的靠近,她們根本沒有機會離開這裏。
易呈墨又走在殿門口,昏暗的月色下,竟又是朱麗穎領著幾名宮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你們肯定,是鳳鑾宮的宮女?”朱麗穎一邊快速的走著,一邊冷言的詢問。
一名小宮女在旁,舞眉弄色的說道:“奴婢敢保證,方才看見那人,就是鳳鑾宮的人,而且還行跡還非常可疑,否則奴婢也不敢深夜驚動夫人您的美夢。”
朱麗穎回想到方才跪在蕭沫床榻邊的小宮女,這才想到為什麼看著眼熟,如果她沒猜錯,那個人應該就是郝若初,或者就是她身邊的宮人。
“郝若初,看你這次往哪跑。”朱麗穎勾著嘴角,一臉陰險得意的表情。
易呈墨走出殿內,正好故意撞上朱麗穎走來,他已經找不到合適的態度去應對,而是最基本的頷首說道:“夫人這麼不睡,可是不放心微臣?”
“本宮何止不放心易少傅,而更不放心自己的眼睛。”朱麗穎說著便直接朝殿內走去。
“夫人既然不放心微臣,方才又何必跟微臣談條件,這樣不顯得太多餘了嘛?”易呈墨一步擋在朱麗穎麵前,他此時能做的,除了拖延時間,他根本沒有機會阻止。
朱麗穎惡狠狠的說道:“要本宮相信你也可以,除非你把殿內的抖出來,否則本宮這就去稟告皇上,就說堂堂易少傅勾搭正宮皇後,且還做出淫-穢之舉。”
易呈墨臉一冷,他也沒有示弱,倒是頗為鎮定的說道:“夫人說話可要注意分寸,微臣身份低微,倒是不要緊,萬一衝撞了哪位娘娘,恐怕夫人也不好交代吧?”
因為易呈墨的強勢,朱麗穎更加氣憤,“你少在這裏跟本宮裝蒜,本宮早就聽宮人說了,方才那個宮女,分明就是鳳鑾宮的人,否則你為何處處維護,甚至不惜拿你太醫令來收買本宮,你以為你和皇後在寺院那點事,本宮都不知道嘛?”
“哼!”朱麗穎一臉譏諷的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清者自清,微臣不怕夫人誤會,但凡事都要有個真憑實據,夫人空口誣陷微臣和皇後娘娘,若是告到皇上那去,利害娘娘自行考慮。”
“是不是空口無憑,進去不就知道了。”朱麗穎一副得意洋洋的勾勒著嘴角,她剛想朝殿內走進,隻見郝若初從一旁走了出來。
朱麗穎臉色頓時大變,臉上的得意,也被驚疑所替代,她轉頭瞟向那名小宮女,明明是說人在殿內,為什麼會從殿外麵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