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換朱麗穎變得一臉黑沉,李婉儀也毫不示弱,她勾勒著嘴角,一臉得意的瞥了朱麗穎。
蕭槿晟終於等來了郝若初的態度,所以他轉眼對她說道:“皇後對代養小皇子一事,是否有何較好的意見?”
“我沒有。”郝若初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但是她卻又說道:“不過,既然是有關於沫兒,我覺得最起碼先要征求一下沫兒的態度吧?”
郝若初才不希望,蕭沫落進薛子榮和朱麗穎這種小人手裏,可想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況且蕭沫還小,皇室爭奪嫡子的事情,又是不再期數,萬一有個什麼閃失,豈不是又糟蹋了一條無辜的小生命。
蕭槿晟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郝若初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他更像似在等她這句話,所以他淡淡的說道:“皇後說的在理,朕也認為,這件事應該先問一下小皇子的意向。”
薛子榮這時終於開口說道:“皇上,小皇子年幼,怕是還不能抉擇這種大事。”
郝若初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說道:“起碼他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環境。”
蕭沫和郝若初走的進,眼下郝若初又一心偏袒蕭沫,顯然是也想爭奪代養蕭沫的權利,既然她一個皇後,都可以不顧以後,先給自己找個靠山,薛子榮當然也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她又振振有詞的說道:“話雖如此,可小皇子可是關乎著我南北朝命脈,凡事可不能都由著小皇子選擇,這樣怕是有失管教。”
“什麼管不管教的,誰有敢保證把小皇子管教成為天才,今天小皇子就由誰人代養,你們自我掂量著吧。”郝若初跟個沒事人似得,好像這件事,跟她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就算是蕭瑾晟自己,恐怕他也不敢保證,能將蕭沫管教成為一名天才,更何況是其它人,所以眾人都是一片鴉雀無聲。
薛子榮從眼底瞟向身邊的廖鳳儀,許是因為相處久了,或許是懷著相同的心思,所以廖鳳儀很默契的會意薛子榮的暗示,於是她笑臉說道:“皇後娘娘這話說的,莫不是娘娘您敢保證,一定能把小皇子調教為一名天才?”
郝若初一副若無其事的說道:“本宮就是因為不能保證,所以我才不爭不搶。”
朱麗穎卻直接了當的說道:“娘娘恐怕是擔心收養了小皇子,今後會搶了您孩子的地位吧?”
郝若初臉一繃,她終於能體會到,什麼叫女人心底的狹隘,但她完全沒有這種擔心,所以她氣衝衝的說道:“你以為本宮都像你們一個個那麼心胸狹隘,不要以你們的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郝若初換了口氣,也緩解了不少,所以她語氣又變得無謂的說道:“先不說我沒有孩子,就算我有了孩子,也不見得能有小皇子這麼聰明,當然,我首先就不是什麼聰明的人,也生不出聰明的孩子,倒是你們一個個好端端的,個個伶牙俐齒,怎的一年到頭,愣是生不出一個娃來呢?”
眾人被郝若初數落的,真的就是一隻隻落湯雞,個個不是黑繃著臉,就是壓低著頭,總之沒有一張可以看清的表情。
廖鳳儀為了替薛子榮出頭,她沒有少得罪人,當然她又她自己的用意,先吃點虧也值了,於是她厚著臉皮,以笑顏說道:“娘娘您身份高貴,在您沒有誕下皇嗣,咱們這等人哪敢搶在您前頭。”
郝若初不免想噴笑出聲,居然這種虛偽的話,都說得出口,她也算是佩服廖鳳儀,所以她又是理直氣壯的說道:“照你這麼說,我要是就這樣生不出孩子來,你們是不是也就這麼幹巴巴等著啊?”
廖鳳儀一臉牽強的勾了一下嘴角,她原本想緩解一下氣氛,哪想郝若初竟就是個無知的癩子,竟如此隨意的用自己的生死來做比方。
薛子榮明知道,從郝若初口中,是不可能等到結果,所以她又冷冰冰的說道:“既然皇後娘娘也這麼謙虛,不如就由皇上來定奪,這樣可算是避免爭議了。”
“榮妃娘娘這是故意讓咱們皇上為難啊?”朱麗穎一臉得意的勾了著嘴角,蕭瑾晟如若不是因為服眾,想必他也不至於把她們都召集在一起商量,所以薛子榮有意讓蕭瑾晟做主,豈不是讓他左右為難。
“皇上,臣妾絕無此意。”薛子榮又略顯急切的說道:“臣妾隻是覺得,您乃一國之君,隻要您一聲令下,臣妾等誓死聽從您的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