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嵐如若答應跟蕭瑾晟去祈福,就等於直接公開了他們重聚的關係,她不能因為一時動情,而不顧彼此安危,起碼現在還不到時候。
所以貞嵐淡淡的說道:“還是等下次吧,況且你已經祈過福了,一次可不能祈福兩次,這次對佛祖的不尊重。”
蕭瑾晟知道貞嵐還心有顧忌,可越是知道她心中的苦,他越加的心痛,所以他衝動的說道:“那你跟朕回宮,朕要將這些年欠你的,全部都加倍的彌補給你。”
貞嵐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就在等蕭瑾晟這句話,不管事到最後,結果是否能如願,起碼他還記著她,這樣其實就足夠了。
“瑾晟,我知道你心裏有我,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要知道,現今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我還背負著郡主的身份,太後也絕不會容許我們走到一起,更何況你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比如你的江山,你的後宮,你能保證我回到你身邊時,這一切還能如始如終的發展下去嗎?”
貞嵐在多年的沉寂中,早就把一切都看的透透徹徹,所以此時此刻的她,比蕭瑾晟更加理智,或者說,這就是她多年沉靜中的心境。
蕭瑾晟冷靜下來的理智,也理會到貞嵐所說的關鍵,在這種時候,他隻能拋去對她的愛戀,因為他還給不了貞嵐一個安定的以後。
所以他一臉暗沉凝重的說道:“那你可願意再給朕一點時間,隻要朕把朝政把控到位,太後那邊遲早會鬆口,至於那個後宮,也不過是一時的擺設,她們沒有一個人可以跟你相提並論,如今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貞嵐將帶有所思的眼眸垂下,在這些年的冷靜中,她把世事看淡了很多,也清楚的知道,不僅是世事在變,她自己也在變,所以她對蕭瑾晟堅定的話語,並不沒有感動,反倒是覺得太過於輕率,當然也許隻是她個人的感觸。
“凡事不要把話說的太死,容顏即逝,我對自己可沒有足夠的信心。”
蕭瑾晟勾勒起嘴角那抹極美的弧度,溫柔的說道:“你是怕自己老了,朕會不要你了?”
貞嵐帶著一味嬌羞的說道:“後宮三千佳麗,個個賽比天仙,何況你還有個絕代風華的皇後,你怎知道自己不會動心?”
蕭瑾晟握著她的手,一副鄭重其事的說道:“朕要以皇嗣為重,所以不得已而為之,但問真心,朕隻對你貞嵐一人動心,再無可替代之人。”
“那你為什麼要找一個,與我神似相像的皇後?”貞嵐不管郝若初生死,她還是過不了心裏的那一絲妒忌,盡管蕭瑾晟一再的隻對她有情,可是她卻真切的感受到,郝若初對蕭瑾晟並非無意。
蕭瑾晟垂眸的瞬間,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異常,但是想到郝若初瘋瘋癲癲的一麵,他立馬打消對她所有的念頭,而是又淡淡的說道:“那隻是個巧然,況且一個癡傻之人,根本不能跟你相比。”
“如果她不癡不傻呢,你是不是也會對她動心?”貞嵐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前一句,而是一心琢磨著,如果郝若初是個正常人,蕭瑾晟是否也會為她心動,畢竟她是那麼完全到無可挑剔,竟連她自己都有點感到不安。
蕭瑾晟並沒有意識到,貞嵐真正的問意,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如果她是個正常人,朕就不可能封她為後。”
之所以封郝若初為後,就是看在她癡傻的特別上,不然他又怎敢封一個丞相的女兒為後,隻是想到這裏,他突然才意識到,郝若初還是下落不明的狀況。
對於貞嵐而言,蕭瑾晟並沒有直接麵對她的問意,是故意的回避也好,是他內心真實的回答也罷,起碼蕭瑾晟表情中,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這點讓她也看不到,他對郝若初存有任何情絲。
“時間不早了,我也該上山了。”貞嵐說著,也已經起身。
“嵐兒。”蕭瑾晟一把拉住她,又是一臉深情的說道:“等朕回來接你。”
貞嵐不知道,這一等,又會不會是個三年,但她還是笑顏說道:“我等著你。”
蕭瑾晟手上一個用力,將貞嵐帶在懷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去,又會是多久,所以他戀戀不舍的看著貞嵐,心底也默默的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爭取可以早點征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