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鳳儀也算是看出了情勢在變,所以她也不能為了薛子榮,而不顧自身安危,所以她一副猶豫不決的說道:“臣妾當時也隻是路過,所以並沒有格外去關注,至於什麼時辰,時隔已久,臣妾倒還真是記不得了,不過臣妾好像也沒有認定,就是四寶所為,所以麗夫人怕是聽岔了。”
廖鳳儀話落,還不忘擔驚的瞄了眼薛子榮,哪想薛子榮正一臉怒顏的瞪著她,那是嚇得她恨不得找個洞穴鑽進去。
朱麗穎更是得勢的說道:“皇後娘娘,您聽聽,廖鳳儀並沒有認定,那日所看到的人,就是四寶,榮妃娘娘卻不分青紅皂白,便把迎春宮的人帶走,且還折磨的生死未卜,您是六宮之主,難道您不該表個態嗎?”
“榮妃的做法,確實存在不合理,但是你們也要設身處地的為人家想想,好歹人家失去的事一條小生命,換了你們,指不定比榮妃還衝動。”郝若初總不能一心向著薛子榮,所以她又很是為難的說道:“當然,這件事中存在的巧合太多,誰也不能怪誰,要怪隻怪你們心術不正。”
“娘娘,您這是什麼話?”朱麗穎很是不讚同的說道:“什麼叫我們心術不正,難道麵臨自身安危的險情,我們還要以一顆若無其事的心態去麵對嗎?”
朱麗穎稍作緩解了一下,她又氣衝衝的說道:“如果是這樣,臣妾恐怕早已經被人陷害死了。”
“我又沒讓你們都去逃避事實,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要是都能和睦相處,大家相互信任,能出現今天這種誤會嘛?”郝若初反倒是鼓起一副強勢的說道:“一個個還好意思在這裏講理,我要是你們,我就自己找個地洞,鑽進去反省去了,還有臉在這裏撒潑。”
朱麗穎哆嗦著小嘴,話音到嘴邊,卻愣是回駁不出一句話來,在場的宮人,以及那些不起眼的妃嬪,都偷偷的掩嘴偷笑,就連廖鳳儀都憋著大笑,愣是一臉僵硬的壓低了臉。
薛子榮雖然被朱麗穎倒打一鈀,但是結果於她還算是有利,萬一郝若初真的,以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的罪行處置她,最少也是罰俸祿半年,當然錢財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影響她的聲譽。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天的烤人肉飛了,以後我請大家吃烤全羊吧。”郝若初揮著雙手,示意大家都散去,她也想早點把這件事化解,這個結果,雖然對薛子榮不公,但在沒有特別有利的證據下,薛子榮也隻能認栽。
至於朱麗穎這個角色,她隻能希望,經過這次的教訓,她能吸取其中的利害,沒有人可以護衛她一輩子,她也不會再善良的給她提醒。
眾人都機會都沒有動彈,郝若初驚奇不明的說道:“你們還不走?還想在這裏看熱鬧嗎?”
郝若初身旁的明霞,輕輕的扯了扯郝若初的衣袖,郝若初原本想隨口拆穿她,但是又意識到明霞的眼色,所以她隨著明霞的眼色看去,蕭瑾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正好隻有她一個人背對著他。
郝若初隻能把自己的假象,偽裝到底,所以她驚詫的說道:“朕,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跟鬼似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蕭瑾晟繃著個臉,對於這種無知,又無懼的問題,他素來找不到合適的方式去應對,更何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所以他最好的選擇,就是無視郝若初口中的一切。
“聽說皇後正在處理榮妃小產的內幕,不知眼下查的怎麼樣了?”蕭瑾晟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上來。
朱麗穎急切的想苦訴自己的冤屈,所以她急切的說道:“皇上...”
“麗夫人,你的宮人該抬走了,別把朕嚇壞了,或再發現什麼疑點。”郝若初及時的截斷朱麗穎的話,冷冷淡淡的說道。
朱麗穎立馬相視意識到了什麼,所以她又緊張的仰頭吩咐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抬下去。”
郝若初就知道,那個死者的死因,肯定又問題,不然朱麗穎怎會及時找了個替死鬼,替她化解了這次的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