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薛子榮揚聲吩咐道:“點火。”
就在宮人再度拿起火把,準備點燃四寶身邊的柴火時,又是一聲命令般的話語傳來“慢著。”
隻見朱麗穎從殿外姍姍走了過來,薛子榮倒是沒想到,她會過來,隻是她那副絲毫不該的架勢,讓她遐想不到朱麗穎的來意
薛子榮陰陽怪氣的說道:“本宮還以為,麗夫人不會前來相送自己的宮人了呢。”
“臣妾不是不來,隻是沒到時候。”朱麗穎隻是在路過薛子榮身邊時,一副洋洋得意的瞥了她一眼,隨即她又轉向郝若初說道:“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吧。”郝若初一副無謂的揮了揮手,隨即又說道:“麗夫人要是還有什麼交代的,就趕緊交代吧,再不說,以後可沒有機會了,好歹也是主仆一場,是吧。”
“皇後娘娘慷慨過人,臣妾感激不盡,但是臣妾此來,並非是來跟一個低賤的宮人道別,有失了臣妾的身份。”朱麗穎依舊是以往那副目中無人的架勢。
“哦?”郝若初驚奇的說道:“那麗夫人難不成也是來看好戲的?還是討塊烤人肉嚐嚐?”
朱麗穎想到人肉,她忍不住作嘔了一下,雖然她對郝若初的話有排斥,但她隻能一臉厭惡的深鎖著眉頭,直到緩解了半響,她才又說道:“娘娘說笑了,臣妾素來沒有食葷的喜好,這塊美味,還是留給榮妃娘娘,和其它幾位娘娘吧。”
為了避免她們又爭鬥,郝若初又隨和無謂的說道:“難怪麗夫人身材這麼好,原來都是食素保持的,看來我也要好好像你學習一下了。”
郝若初反正是站在中立的位置,朱麗穎挑釁薛子榮,她便以自己的身份,去暗諷朱麗穎,雖說朱麗穎的身型不錯,但是遠談不上妙曼,甚至幹煸的幾乎成了一條平線,而郝若初的身材,別說是前凸後翹,身型飽滿,身姿高挑,怕是整個皇宮裏,也找不出幾個能跟她對比的身材,所以她的話,顯然是故意暗諷朱麗穎。
不然朱麗穎又怎會黑沉個花容月貌的臉,愣是一句話又反駁不出來,幸好她的來意,並非是相互攀比,所以她又冷言說道:“皇後娘娘想學習,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眼下臣妾有一事上報,還望娘娘能秉公處理。”
郝若初也言歸正傳的說道:“說來聽聽吧。”
朱麗穎示意和她一起的來的幾名宮人,把一個抬著的什麼東西,抬了過來放在地方,朱麗穎又仰頭示意,宮人把上麵一層白布揭開,眾人見狀都嚇得連連後退。
隻見一具已經死亡多日的男屍,好像是因為被水浸泡,所以已經浮腫變形,但以他的身著打扮,不難分辨是宮人的身份。
“哎呀!快抬走,快抬走,嚇死人了。”郝若初連連揮手示意著,另一隻手還驚恐的捂著視線。
“皇後娘娘,此人生前乃是臣妾宮裏的宮人,由於他老實忠厚,且不擅長得罪人,所以臣妾便把他留在身邊伺候著,可時隔數日,如今卻無故投河自殺,其中顯然是有故,所以臣妾懇請皇後娘娘明察此事。”
“你跟我說這麼多幹嘛?”郝若初反倒是似懂不懂的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出來好了,我可不會一邊去猜你想說什麼,另一邊還是分析這個人死因。”
郝若初很急切的想知道,朱麗穎到底使了什麼魂術,能將事情扭轉複活,當然,她若是真的擬好了相應的準備,那麼薛子榮遇害的事,肯定就是朱麗穎所為。
朱麗穎倒是希望郝若初是這個態度,所以她直言說道:“臣妾懷疑此人的死,很可能跟榮妃娘娘遭遇的不測有關。”
郝若初頗為吃驚的說道:“無憑無據,你又憑什麼這麼說?”
“臣妾並非無憑無據,這就是證據。”朱麗穎隨手把一張暫滿血跡琳琳的黃紙,遞了出來,郝若初嚇得愣是不敢去接。
“你把它拿過來,看看是什麼。”郝若初隻能指派一旁的薛子榮。
薛子榮好歹也是僅次於她下的妃嬪,郝若初這樣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裏,而且還隨意指派,她心裏當然是不高興,不過朱麗穎的指證,好在關乎她的遭遇,於是她順手接了過來。
看著黃紙上,用血跡寫的三個大字,薛子榮頓時驚嚇的將紙從手中脫落,那上麵不僅寫著她的名字,而且還用血跡在她名字上畫了一個大X號,那是死的標符,她怎麼不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