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稍作思索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先得回去向你母妃認錯,然後我才可以帶你出去玩。”
蕭沫也稍稍思索了一下,好不容易撞見郝若初,他又怎會就此錯過,所以他靈機一動,又轉眼對一旁的宮人說道:“紫蓮姑姑,麻煩您回去跟我母妃說一聲,就說我陪母後在外遊玩,讓母妃不用擔心。”
“奴婢這就回去稟報。”小宮女又急匆匆的頷首退了下去。
郝若初看著小宮女離開,她怎麼就沒想到,可以派宮人回去傳達一聲,果真是她還不習慣,去指派別人。
蕭沫見郝若初有些出神,於是他又說道:“母後,我們可以去玩了嗎?”
“可以,走吧。”郝若初牽著蕭沫,完全不搭調的一高一矮身影,卻也極為養眼。
郝若初帶著蕭沫,一路是有說有笑,這是她進宮以來,她感覺到最無拘無束,且最開心的一天,隻是好景不長,在不到片刻的遊玩中,卻恰好遇到媚兒也在遊園。
媚兒所看到的郝若初,依舊是死性不改的癡傻,不僅沒有一點皇後的威信,更別提什麼尊嚴,她甚至為郝家感歎,三代元老的名譽,都在郝若初一人身上毀於一旦,她也怨恨郝元宗的選擇,她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會把自己變成郝家的光環。
對於郝若初來說,本就沒什麼大仇的兩個人,也不至於弄得好像仇人一樣不往來,所以郝若初沒有避開和媚兒的正麵相迎,但是也沒有主動去打理她。
“小皇子,快過來,我們去那邊玩玩。”郝若初無視了媚兒的存在,直接把視線放在蕭沫那邊。
媚兒也懶得去跟一個傻子斤斤計較,於是她主動走了上來,且還是麵如花色的說道:“今個是什麼好日子,竟能在這裏遇上皇後娘娘,臣妾真是有幸。”
郝若初沒想到,媚兒還能如以往般,沒有禮節,而是熱情的招呼,所以她故意一臉冷色的瞟了她一眼。
媚兒好端端一張熱臉,卻貼了人家冷屁股,她自然是心有不爽,所以她立馬又收起臉上那如花般的笑顏,很是恭敬的欠身說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陌麗人當了主子,怎還是一副自信不足的樣子,難不成真是印證那句....”郝若初故作想了一下,“那句名詞叫什麼來著?”
媚兒臉上立馬耷拉了下來,郝若初明顯是在暗諷她低賤的身份,所以她又怎會往上靠,於是她又笑臉說道:“娘娘生來金貴,臣妾自然是不能跟您比,不過...這出身金貴,卻不代表以後也能如此,要是沒有一個睿智精明的頭腦,恐怕再金貴的出身,也不見得有出路。”
“陌麗人說的倒也是,不過這精明之人吧,通常死的快。”郝若初一副看向媚兒,且故作神秘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媚兒心裏一寒,還不等她回過思緒來,郝若初又貼近在她麵前說道:“因為動用的腦細胞多了,最容易早衰。”
媚兒還以為,郝若初會說出怎樣嚇人的緣由,哪想就這麼簡單,所以她冷言冷語的說道:“多謝娘娘提醒,臣妾會記住娘娘的話。”
郝若初卻意味深長的笑道:“記住就不用了,我這癡傻之人,說出來都是癡話,陌麗人無需當真。”
媚兒被郝若初弄得,是當真也不好,無視又覺得她的話意,貌似也不假,就在她一臉苦瓜思索時,她無意間發現蕭瑾晟正走過來,於是她靈機動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道陰險的笑意。
“皇後娘娘,您就原諒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心想勾引皇上的。”媚兒好端端的,突然撲通一下跪在郝若初腳下。
郝若初被弄得是雲裏霧裏,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應付媚兒突來的莫名之舉,所以她一邊後退了一下,一邊說道:“你這是幹嘛,我又沒說你勾了朕。”
媚兒又一把拉住郝若初的裙擺,她哭哭啼啼的說道:“娘娘,奴婢知道您對奴婢有怨,可奴婢真的不想的,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賤,即便是一心愛慕皇上,也不可能得到皇上恩寵,可是那次真的純屬是誤會,求娘娘您原諒奴婢一次吧。”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勾引朕?”郝若初氣呼呼的說道:“你以為我沒看到嘛,在年宴上你一個勁對朕拋媚眼,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
郝若初喃喃的自語了一句“不要臉。”想起那天媚兒把舞姿跳的那麼妖豔,再加上她一直盯著蕭瑾晟拋媚眼,她才意識到媚兒選擇跳那支舞,是別有用心,想到這裏,她就一肚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