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對朱麗穎觀察了幾天,都沒有發現異常,不過換做是她,她也會選擇安靜的去看著別人相鬥。
薛子榮在一個多月的恢複下,已經全然大好,她開始進行策劃,怎樣才能把這件事推給郝若初,因為她找不到比她嫌疑更大的人,會出謀暗害她。
首先,郝若初是後宮止住,她怎能容下其它人,在她正宮之前生下皇嗣,這樣豈不是影響她孩子今後的地位,其次是,她宴席上,無緣無故的非要做郝元宗身邊,這單非常值得懷疑,放著萬人之上的國母位置不坐,卻偏偏去貼近什麼親情,這點怕是說不過去。
最好一個可疑點是,郝若初說她事後有查看過事發地,接著又派人把現場都拆建,這是不是有種銷毀現場的行為。
雖然沒有有利的證據,郝若初還是決定去朱麗穎哪裏一趟,哪怕是去試探一下,也說不定能詐出什麼線索來。
朱麗穎在宮人的彙報聲中,得知郝若初前來,就算再不怎麼歡迎,她起碼的禮節,還不能有失,於是她走出宮殿去迎接,這會郝若初也已經走了進來。
“今個是什麼好日子,竟把皇後娘娘您給請來了,臣妾在這裏給娘娘請安了。”朱麗穎淺淺的欠了欠身,充滿熱情的語氣和笑顏,實在讓人看不出,她哪一點虛偽。
“朱嬪今天心情好像不錯嘛!”郝若初反倒是有點略顯冷淡,隨即她又說道:“哦!本宮差點忘了,朱嬪如今已經晉封為夫人,本宮該稱你一聲麗夫人才是。”
朱麗穎得意中,又故作出謙和的說道:“皇後娘娘您又何必取笑臣妾,臣妾能有今日,還不都是娘娘您提拔的好。”
郝若初不擅於這種表裏不一的對話,所以她還是冷不丁的的說道:“麗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本宮可不敢當。”
“娘娘過謙了,快快殿內有請。”朱麗穎給郝若初讓出一條道,還不忘示意著。
剛進殿內坐下,朱麗穎吩咐道:“來人,上茶。”
“不用了,本宮不喜愛茶水。”郝若初又說道:“本宮今天來,也是有事前來谘詢一下麗夫人,不然麗夫人該怪本宮疏忽了麗夫人了。”
朱麗穎有些不明的說道:“娘娘這是何話,臣妾怎麼不大聽得懂呢?”
郝若初一邊玩弄中手中的錦帕,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想必麗夫人也該知道,榮妃小產一事,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有人直言說是榮妃遭人暗害,也有人曾親眼所見可疑之人,曾在秋子園出現過,所以本宮受皇上之命,親自查明此事。”
朱麗穎麵色一沉,也略點微冷的說道:“有皇後娘娘您親自勘察此事,想必真相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真相自然是要查明,不過本宮一人力量有限,所以還需各宮協助本宮,爭取早點把真相查明。”郝若初一分一秒,都沒有錯過去觀察朱麗穎的表情變化,雖然她還算鎮定,但她相信,隻要心中有鬼,絕對會有疏漏的跡象。
“娘娘您也知道,臣妾素來和榮妃不和,所以這件事,臣妾還是不參與較好。”朱麗穎依舊是鎮定自如的態度,她反正是和薛子榮不和,所以不去幫她查明真相,也是情有可原,最多也被人說是小肚雞腸,但總比自己去打自己要好。
郝若初有些冷冰冰的說道:“平日不和歸不和,事到臨頭,總不能也各自飛吧,況且這後宮,也不是誰想飛就飛的地。”
朱麗穎有些驚詫的看了郝若初一眼,這會郝若初身上,絲毫看不出有癡傻的痕跡,不過她還是稚氣的說道:“反正臣妾不想去摻和這件事,請皇後娘娘贖罪。”
“麗夫人若執意不肯協助此事,本宮也不勉強,不過我可不保證,有人會查到迎春宮這裏。”郝若初也意識到朱麗穎的目光,所以她適時的把自稱又摻雜了開來。
“皇後娘娘這是何意?”朱麗穎也頗為冷淡的說道:“難不成娘娘是懷疑臣妾?”
郝若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我隻是好心,先提前給麗夫人打個招呼,況且剛才麗夫人也說了,你和榮妃向來不和,也難免會有人懷疑到麗夫人,當然也隻是懷疑,最重要的是,還是找到那名形跡可疑的宮人。”
朱麗穎這才意識到,其中的細節,所以她驚疑的說道:“娘娘的意思是說,已經有線索了?”
郝若初又一副無謂的說道:“本宮方才不是說了嘛!有人親眼目睹可疑宮人曾在秋子園出沒,所以隻有找到那名宮人,一切方可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