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且鳳體金貴,您還是上坐比較合適您的身份。”郝元宗希望從話語中,能暗示郝若初她看清自己的身份,不然置皇家的顏麵何在,而且她好不容易攀上皇後的位置,這樣一來,豈不是白白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我就要跟爹爹一起坐。”郝若初稚氣的一屁股坐在郝元宗的位置上,看樣子是不打算走了。
“這...”郝元宗一個勁的給郝若初使眼色,可郝若初愣是一個看不懂,急的郝建錫在後也隻能幹瞪眼。
“皇後的孝心,可謂是羨煞旁人,既然皇後一心和郝丞相同坐,倒也無妨,好歹郝丞相也是我南北朝元老,且又是皇後生父,皇後能於郝丞相平坐,倒也不委屈。”慕容太後仰頭吩咐道:“來人,給皇後賜坐。”
慕容太後總不能看著僵局,就這也僵持下去,況且她也正好借此,給了郝元宗足足的麵子,也故意提醒了他們父女的關係,反正也有損不到皇尊。
“謝太後娘娘抬愛,老臣感激不盡。”郝元宗又深深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慕容太後總不能一貫的歉疚郝元宗這邊,好歹薛世仁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丞相,雖說薛子榮不如郝若初的地位,但如今懷著皇嗣,身份同樣金貴,於是她又說道:“皇後以孝為尊,但皇上身邊也不可缺個伺候的人,榮妃如今懷著皇嗣,怕是不宜勞累,不如就由朱嬪過來伺候吧。”
朱麗穎臉色卻莫名的僵硬了一下,換做平時的她,估計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可她又謙和的說道:“臣妾謝太後娘娘厚愛,隻是臣妾身份低微,哪裏敢坐皇後娘娘的位置,況且榮妃娘娘剛懷得皇嗣,諸位德高望重的姐姐在此,臣妾實在不敢有失尊卑。”
朱麗穎話落,她趕緊忙從桌底踢了踢她身邊的周雪蓮,甚至還向她使了個明顯的顏色,這時會意後的周雪蓮又適時的說道:“是呀太後娘娘,朱嬪娘娘對皇上怕是不夠了解,所以還是榮妃娘娘比較合適。”
薛子榮當然是滿意坐那個位置,隻是朱麗穎今天的表現,讓她有點不明其詳,碰到這麼好的機會,她應該跑的比兔子還快才是,怎麼今個卻裝起賢惠來了?
慕容太後隻不過也是想先試探一下朱麗穎,畢竟她心眼小,如果一直把她冷落,怕是最後又得找她抱怨,但沒想到她這次竟是這種表現,要麼就是朱麗穎確實大徹大悟,要麼就是其中另有原因,當然,她是一心希望是前者。
慕容太後又慈和的說道:“既然如此,榮妃可願辛苦一下?”
如此厚重的恩典,薛子榮當然也求之不得,好在也算是為她們薛家,奪回了一絲顏麵,於是她起身說道:“能皇上效勞,乃是臣妾幾世修來的福分,臣妾自當全力伺候好皇上。”
慕容太後很是滿意的笑道:“還是榮妃得體大度,不愧是皇上身邊的老人,就是不比新人那般無知。”
“娘娘折煞臣妾了;”薛子榮難得表現的溫婉可人的說道:“臣妾自小由家父教導,女子可無才,但決不可無德,女子可不忠,但絕不可不孝,女子之孝,未嫁時,於父母,嫁娶後,於夫君,俗稱嫁夫隨夫。”
有些話,即便明知是假話,但是聽著還是會情不自禁的喜歡,所以慕容太後笑意滿滿的說道:“好一句嫁夫隨夫,不愧是薛丞相教導出來的絕代才女。”
慕容太後說著,還不忘看了眼下坐的薛世仁,但是出於場合不便,薛世仁隻是謙虛的頷首示意了一下,而薛子榮又謙和的說道:“多謝太後娘娘誇讚。”
慕容太後笑了笑,隨即她又仰頭吩咐道:“來人,攙扶榮妃到皇上身邊來就坐。”
薛子榮由宮人攙扶在蕭瑾晟身邊坐下,也就是郝若初的那個位置,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她所看到的一切,全然不同於側坐的視線,她仿佛突然間明白,人為什麼可以不惜一切,去爭奪最高的權位。
“我南北朝今年,不僅迎來了風調雨順,且還迎來榮妃懷得皇嗣的喜訊,可謂是新的一年,最喜慶的開始,為此朕一同敬諸位愛妃,希望你們的辛勤努力,能為我南北朝贏得子孫萬代。”蕭瑾晟又高高的舉杯示意著。
眾人在舉杯中,異口同聲的說道:“臣妾謝皇上厚愛。”
眾人一舉同杯,也將年宴的序幕,正式開啟,萬福在旁揚聲喊道:“上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