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聲說道:“臣妾等謹遵太後娘娘教誨。”
“時辰不早了,各宮備駕啟程吧。”慕容太後話落,眾人讓出一條道路供慕容太後現行,蕭瑾晟攜郝若初緊隨在後,其它妃嬪,也都紛紛有序的跟上。
雖然太後為尊,但是蕭瑾晟才是一國之首,所以他和郝若初的鑾駕,始終是位於首列中間的位置,慕容太後緊排在右側,薛子榮的鑾駕,位於左側,但明顯比慕容太後的鑾駕偏後一點,接著是朱麗穎和周雪蓮同乘一座鑾駕,其餘人等,最少也是兩人一座鑾駕,甚至較大一點的鑾駕,都以三人四人同乘。
郝若初始終都是別人眼中的焦點,而且還是位於之首,所以她難免有點緊張起來,好像心裏意識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
所以她粗魯的挽著蕭瑾晟的臂膀,好像在尋找一絲安全感,但是蕭瑾晟卻並不買她的賬,他想抽出自己的臂膀,卻被郝若初抱的更緊,所以他一臉怒色的瞪了郝若初一眼。
郝若初不但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揚眉對他示威起來,蕭瑾晟總不能當眾跟她鬧翻,所以他隻能由著她挽著。
其實她們的明顯暗鬥舉動,早在一一落在別人的視線中,慕容太後無心過問她們的事情,但她卻不緊不慢的說道:“皇後這是第一次參加宮裏的年時,不知皇後對此有何感想?”
“感想倒是沒有,就是有點太麻煩了。”郝若初機會考慮都沒有考慮,這才是她裝瘋賣傻的基本要素。
蕭瑾晟黑沉著臉,他想以瞥郝若初一眼,能讓她察覺,哪想郝若初不但沒有理會他的用意,還一臉傻笑的衝他笑了一下,蕭瑾晟實在也是對她無言可對。
慕容太後倒是不介意郝若初的心直口快,她又意味深長倒的說道:“宮裏最常見的事,就是麻煩,最不常見的事,也是麻煩,皇後可知道為何?”
郝若初搖了搖頭,幹脆伶俐的說道:“不知道。”
“麻煩就是每個人心中的情緒,你若自己給自己添堵,難免會認為是麻煩,但你若能敞開心扉的看淡那些煩憂,那便是沒有麻煩可言,皇後能理解嗎?”
郝若初稍稍思索了一下,她卻不太讚同的說道:“這倒也不見得,有時候往往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是別人會把麻煩利用在你身上,就好像我每天都想出去玩,可是每次出去,都會有人笑話我傻,所以我就懶得出去,可我一呆在宮裏,我就會很煩躁。”
“那皇後是因為別人的嘲笑而煩躁,還是因為自己把自己悶在宮裏而煩躁?”
郝若初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都有啊,如果他們不笑我傻,我也至於把自己悶在屋子裏,不悶著自己,當然就不會煩憂。”
慕容太後淡然一笑道:“那皇後純屬是自尋煩惱。”
“為什麼?”郝若初一臉無知不明的回頭看向慕容太後。
“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隻要記住,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沒有人嘲笑你傻還是癡,所以你隻需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做好自己該把控的指責,其它都是你身外之物。”
郝若初有些苦惱的說道:“我倒是想呢,不過人家榮妃、朱嬪,各個都那麼機智能幹,我哪裏敢跟她們比才智。”
慕容太後突然嚴厲的說道:“她們再能幹,也隻是你名下的妾。”
慕容太後的話意,無疑是警告給其它人聽,總而言之,皇後的寶座,由郝若初一個癡傻人做,總比落在那些別有用心的手裏要安全。
“我也這麼認為;”郝若初有些沒底氣的說道:“不過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怕自己早晚會死在岸邊上。”
想必郝若初的話一出,隻要是能聽見的人,都會產生質疑的心理,包括慕容太後,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郝若初一眼。
所謂的寺院,其實就是皇宮威勢較佳的方位,建了一座祠堂,也差不多一座宮殿那麼大,裏麵請來了一些得道高僧,在祠堂內常年誦經,為國祈福。
待蕭瑾晟等人抵達時,祠堂裏的高僧,都已經等候在外,並很是恭敬地引領蕭瑾晟等人進入。
首先是蕭瑾晟進寺為國民祈福上香,而後是慕容太後攜後宮上香,並誦經祈福,一係列祭祀順序下來,便是一起吃一頓齋飯,祈福的一天也就這樣順利圓滿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