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若初表麵並沒有把等蕭瑾晟當做一回事,而是早早的便穿上簡單的睡袍,在寢殿內學習宮人剪畫紙的手法,但是她手腳不夠靈活,而且不懂途徑,所以顯得極為笨拙。
這時小點子,匆匆忙忙的走進來說道:“娘娘,皇上來了。”
郝若初這才停頓了一下手指的動作,教她剪紙的媚兒,也退在一旁,郝若初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迎接,蕭瑾晟已經走了進來,於是她放下手中的剪刀和彩紙,也起身走上去頷首說道:“參見皇上。”
郝若初的禮數,雖然不算到位,但這是她對蕭瑾晟的第一次行禮,蕭瑾晟雖然感到意外,但他還是隨口說道:“這麼晚了,皇後還沒睡。”
郝若初幾乎忘記了時間,但是聽蕭瑾晟的話,現在肯定已經不早,所以她又說道:“我不困,我在學剪這些彩紙。”
蕭瑾晟隨著郝若初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桌上一大推各色各樣的彩紙,但他卻冷不丁的的說道:“皇後還有這般興趣,那皇後就繼續吧,朕先就寢了。”
“別啊。”郝若初趕緊忙上去拉住他,“我還等你來幫我一起剪呢,你怎麼能先睡覺呢。”
蕭瑾晟有些反感的說道:“朕不會玩弄這些東西。”
郝若初隨口回駁道:“那你會玩弄什麼?”
這類話語,雖然說者無心,但卻莫名的挑起蕭瑾晟內心的玩意,所以他半勾著嘴角,一臉玩味的說道:“皇後真想知道?”
郝若初見他那眼神,她小眉頭一蹙,且敏感的後仰了身體,“你幹嘛這樣色眯眯的看著我?”
蕭瑾晟本是玩味的心理,又是大跌穀底,但是他還是勉強的調侃道:“皇後不是想知道,朕擅長玩弄什麼嘛?朕待會在床上告訴你。”
“我可不是那種...”郝若初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半,卻哆哆嗦嗦的不知該怎麼接下去,她總不能說自己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女人,可是她又不屈服被蕭瑾晟調戲。
“待會告訴我也可以,不過前提你要教我學習剪畫紙。”郝若初反正是反駁不了蕭瑾晟,索性就給他找點苦差事做做。
蕭瑾晟無謂的勾勒下嘴角,他走在軟榻便坐下,看著滿桌亂七八糟的彩紙,已經被剪的不堪入目,不用想也知道是郝若初的傑作。
郝若初見蕭瑾晟剪的聚精會神,她也依偎在他身旁看著,原本她以為,男子應該不擅於這種細致的或,哪想蕭瑾晟剪的還麻利的很。
蕭瑾晟剪到一張乳白色彩紙時,他剪了一半,卻莫名的停頓了下來,看著津津有味的郝若初,見他手聽了下來,以為是剪好了,但是看著半成品的一個花型圖,又並不像已經完成,但是大致可以分辨是百合花的花型。
郝若初轉眼才發現蕭瑾晟在若有所思的出神,看不到他眼神中的神思,但是他憂傷的眉眼間,流露著淡淡的傷感,她突然想起,那個他畫中的女子。
郝若初沒有敢立馬去驚擾他,而是過了半響,她才不高不低的提醒了一聲,“喂!”
蕭瑾晟許是被驚擾,許是太過入神,所以在被驚動的瞬間,他手中的剪刀,不小心劃在自己的手指上,傷口處頓時滲出一滴鮮紅的血滴。
蕭瑾晟倒是沒有明顯的反應,反倒是郝若初緊張的說道:“糟了,流血了。”
郝若初趕緊忙,將他受傷的手指放在嘴巴裏允吸了一下,蕭瑾晟看著她認真而緊張的神態,絲毫看不出她哪裏癡,哪裏傻。
“好了,血不流了。”郝若初看著蕭瑾晟已經愈合的傷口,她自豪的滿顏笑意。
蕭瑾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郝若初有那麼一點點怪異,可是他又說不明是哪裏不對,如若她是裝瘋賣傻,她又沒有絲毫顧忌,更別提什麼心機手段可言,但如果她真是癡傻,偶爾她又那麼認真細膩。
蕭瑾晟最怕將自己沉淪在某個人身上,所以他又說道:“朕累了,皇後自己慢慢學吧。”
“哎~你別走啊。”郝若初因為蕭瑾晟沒有給她充足的機會強留,所以她也起身跟了過去。
蕭瑾晟已經習慣了,郝若初不會伺候人的事實,所以他的一切寬衣事務,都由宮人們全權負責,他沒有理會郝若初的胡攪蠻纏,而是自顧自的換上睡袍,上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