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看到小妹咬她,更高興了,那眼睛鼻子笑得,都皺吧到一塊去了,還不停的跟張氏說:“額娘,看,小妹喜歡我呢。”
張氏看著笑鬧的兒女,心裏像吃了蜜似的,連給年羹堯找媳婦兒的事都忘了,眼裏隻有那個在兒子懷裏“咬”兒子手指頭的女兒。
小月心裏不平靜了,鬱悶的想到:“我這是喜歡你嗎,還真是個自大的人。”想到這裏,小月心裏就更鬱悶了,剛想著連老天都不讓她安生,這會兒就被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欺負’了,真是越發的活倒退了。
不過,就現在小月這副嬰兒的身板來看,還真是活倒退了。
正想著呢,年遐齡就進來了,他先去淨了手,然後就過來從自個兒子懷裏把小月‘搶’了出來,也不理在一邊氣鼓鼓的兒子,一個勁的逗著小月叫“阿瑪”。小月看著這個一臉慈祥的老爺子,心道:我要叫出‘阿瑪’來,你還不把我當妖孽燒了。
張氏說:“老爺,明天就是小月洗三了,你看咱們是大辦宴席呢,還是就自己家裏人熱鬧熱鬧?”年遐齡想了一下,說:“還是家裏人在一塊熱鬧熱鬧吧,最近衙門的事也多,不必要為了咱家的事,擾得同僚都不安寧。”
小月聽著,心裏想道:這年遐齡還真是個好官,夠體貼下屬的。難怪年貴妃死後,年羹堯都被砍頭了,他還能安靜的養老,沒受到什麼影響,還真是人格魅力啊。
年羹堯一聽,在一邊不同意了:“阿瑪,我覺得咱應該好好操辦一番,讓人家都知道,咱家有個聰明可愛的小格格。”
年遐齡瞪了他一眼,這個兒子,什麼都好,人也聰明,算是文武雙全,就是不知道低調,很是張揚,在家裏也就罷了,在外麵也是如此,所以與他相交的朋友也是不多。
年遐齡說:“就算不那麼大操大辦,人家也知道咱家有個小格格,何苦為了麵子上的事多費心,家裏人在一塊兒熱鬧熱鬧就行了。”
年羹堯一縮脖子,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自家阿瑪會這麼說,總是這麼謹慎,就算現在是巡撫了,也是每日謹小慎微。說什麼為了同僚著想,還不是怕有人借機送禮,回頭再被人家傳閑話,說他受賄。
年遐齡一看年羹堯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服,不過,他也不解釋什麼,隻是喝道:“還不去做你的功課,呆在這做什麼。”
年羹堯才不理他那一套,他知道這個阿瑪就是表麵上對他嚴厲,訓斥過就行了,實際上對他和大哥也是很疼愛的,所以年羹堯理直氣壯的說:“先生說讓我休息會兒的。”
年遐齡確實是表麵上訓斥這個兒子的,看到兒子有比他多的空閑時間,陪他的寶貝女兒,他就是很不爽,他知道年羹堯雖然自大了點,但自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不會輕易放下功課的,所以他也隻是發發牢騷而已。
聽到是先生讓年羹堯休息的,年遐齡就沒什麼話可說了,隻得同意這個兒子呆在這裏,隻是堅決不把小月交給年羹堯,之前他已經抱過了,現在女兒是他的。
看到年遐齡的樣子,年羹堯也是心裏暗樂,每次都看到阿瑪那麼嚴肅的麵孔,就是在家裏也是嚴肅的時候居多,就想讓阿瑪放鬆一下,現在倒是笑的時候居多,他總算找著些慈父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