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冷月的心情並沒有像外麵的陽光般輕快明朗,反而已是疲累不堪:“好累啊,終於快要結束了嗎?”
時間倒退回到幾天前,殺手冷月接到了最後一個任務,目標是柳家小姐柳芸。
晚上八點鍾,柳家別墅已是一片燈火輝煌,柳小姐的十八歲生日派對,自然是各方名流紛紛登場,因為她是國內商業大頭柳家家主唯一的女兒。
今晚的冷月著一襲火紅禮服,樣式簡單卻不失華貴,對於她來說,混進這樣的場所簡直輕而易舉。根據情報,柳家與另一商業巨頭國森集團唐家有聯姻意向,所以柳家的對頭錢家出錢買柳芸性命。
冷月站在角落裏,無聊的晃著手裏的酒杯,看著大廳裏人來人往,觥籌交錯,不無厭惡的想:“這些無聊的豪門。”
從冷月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今晚的女主柳芸如穿花蝴蝶般,周旋在各方名流之中,年僅十八歲的她已然一派大家的風範。
晚上九點十分,柳芸離開了大廳。冷月一口喝下杯中剩餘的酒,悄悄的跟在了柳芸的後麵。
柳芸身形略微有些不穩,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緣故,她徑直去了樓上的一個房間,冷月如靈貓般緊貼著房門,然後聽到柳芸一個人在嘀嘀咕咕:“姐姐,我又來看你了,不過,你真的還活著嗎?爸爸媽媽總是說你還在,可我從來也沒見過你,我們找了你那麼多年,怎麼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呢。”
接著就聽柳芸歎了口氣,“姐姐,我想如果你還活著,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吧,爸爸媽媽都這麼說。”
冷月就站在門外聽著柳芸在一個人說話,忽然間覺得這個女孩很不錯,第一次有了無法下手的感覺。做為一個長期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是致命的,所以冷月決定盡快動手。
剛舉起右手裏的槍,就看見柳芸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個月牙形的玉佩,奇怪的是隻有一半。
透過門縫,冷月清晰的看到了這塊玉佩的全貌,她用左手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心髒,那半塊玉佩她很熟悉,因為她也有一塊,是她從小就帶著的,冷月把這當成追查自己身世的唯一線索,現在卻看到了另一半玉佩。
“姐姐,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本來挺高興的,可是過完生日我卻要訂婚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會兒爸爸媽媽都在樓下,我就過來跟你告狀了。你知道嗎,我今天許的第一個願望就是你平平安安的,等著我們去找你”
房門外,冷月看著那個坐在椅子上,眼望星空雙手祈禱的女孩,很是沉默,半晌後冷月緩緩的放下了手裏的槍,轉身離開了,這個女孩她不想殺。
最後一次任務失敗,也是冷月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
一直以來,冷月都認為是父母拋棄了自己,因為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因為她在其他孩子還在父母麵前撒嬌時就已經在組織的逼迫下去學會怎樣殺人。
但冷月從來不恨父母,因為她不需要‘恨’這種感情,沒有了愛自然也就失去了恨。組織裏都知道冷月是沒有感情的,也是因為冷月不需要這些。
冷月患了心髒病,已是晚期,時日無多,所以就想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這次的任務本來她可以不接的,但她還是來到了這個城市。
在她的記憶中,她就是在這個城市的某家孤兒院生活了一段時間,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她遇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一家。
回到臨時棲身的酒店後,冷月站在窗前,靜靜的望著這個城市的車水馬龍,最後她決定,還是不和父母相認,自然的她也沒有想過調查當年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