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我飛腳踢開水若準的房門。
剛剛聽家丁說,他昨天晚上沒有出門,那他幹什麼了?安生生的呆在房間裏呼呼的睡他的彌天大覺??就他?鬼才相信!
我一路上想著,我踢開他的門時,撲鼻而來的是什麼味道的脂粉?草莓?蘭花?還是茉莉花?最好是藍莓味道的,好聞~~再說那兩個人,一定是一絲不掛,小泥鰍魚一樣的纏繞在那裏,被子、褥單和紗帳都亂七八糟,層層疊疊的廝卷在一塊,難舍難分,一片亂套!一定!我和你打賭,打十塊錢的,哇!大票!
然而,我踢開門後,我的大票就長了小翅膀,笑咪咪的飛走了。
整潔的被褥,高貴幽雅的雕花床,一襲青藍色高級輕絲紗帳,襯托著姿勢端正的若準。清晨的那縷陽光飄進來,被這個安然熟睡著的男子的眉眼所吸引,留戀在他的臉上,不願離去。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文靜的樣子,說真的,盡管非常養眼,但我非常的不習慣,他什麼時候這個樣子了?他……他是怎麼了?他是不是病了?天呐!我雖然很嫉恨他總是欺負我,但,老大說過,出門在外,再怎麼著也是兄弟,要互相照顧一點的啊!看在他長得這麼帥的份上,我還是救他好了。
於是我走上前去,伸手拂摸他的額頭。不料,我的手剛剛碰到他好看的額角,他就詐屍一樣把眼睛瞪得鰥鰥的,然後,驀地坐起身來,一把捉住我的胳膊,向後那麼一掰,往身前那麼一帶,他的鼻息,就漫上了我肩頭。
“哈哈,沒想到是你呀,我當是這裏的哪個大膽的小丫鬟來偷偷的想看我迷人的身材捏,沒想到,是我的妹妹呀,你什麼時候有著種嗜好了?嗚?”他得意洋洋的說,而且,特別強調“妹妹”兩個字。
我毫無防備的被他捉到,心裏本來就氣悶得要死,他居然說我要偷看他的麻杆身材??
“你他媽別做夢了,說,為什麼沒找妞??沒錢了吧!”我不敢轉頭,因為我怕我的臉和他的相對。我也不敢回話,因為說真的,我的手在拂上他的肌膚的那一刹那,我真的怦然心動了,我不得不承認,我臉紅了。所以,他這麼一問,我怕我回答的時候,會臉紅,會丟臉,所以隻好岔開話題。
他哈哈一笑,把我往懷裏拉了拉,手就開始不老實了,我用力一掙,他才老實。這個色狼,連自個的“妹妹”也不放過!
“我還從來沒有為了錢而發過愁,你想吃糖葫蘆麼?哥哥給你買哦!”他把尖細的小下巴按在我的肩膀上,暗暗用力,我沒他內力深厚,敵他不過,卻又不肯討饒,隻好這麼堅持下去。
“嗬!裝瀟灑呀,說吧,要從那裏偷?是不是在有情家裏偷?”話剛剛出口,我就想要咬下自己的舌頭。
“你叫他什麼?有情?惡心不??你和我在一塊兒那麼長時間,怎麼都不叫我若準?”果不其然,我早就小到他會這麼說了!
“吃醋了??”話音剛落,他的手上就開始使勁,哇!難過!
“我……吃醋,想死呀你!看我不嗬你的癢癢!”他把我按在床上,伸手嗬我的嗬我的癢。以前我們經常像小孩子一樣在一起來回的嗬癢癢,廝打。我正被他弄得哈哈大笑,準備還手的時候,忽然,門口響起了很假的,很做作的咳嗽聲打斷了我們的胡鬧。
“沈兄弟,沈小姐,早飯已備好,請前去用餐。”有情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停了下來,我們一塊兒尋聲望去。果然是有情,他抄著手,靠在門框上,一縷頭發不羈的垂在他的俊臉前,那表情,不怒自威。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