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繁華果然是不同凡響,整齊堂皇的樓閣,人來人往的街道,衣著華麗的人群,滿街的叫買聲,眼花繚亂的各色物品,讓人目不暇接。姒水來到京都其實很想見見那位神武大將軍,那個溫婉善良的女子眷念了一生的人。
太陽開始慢慢強烈照耀地來往的行人,街上越來越多女子撐起傘,姒水發現遮住臉的女子並不隻她一個,一路行來也見了不少,隻不過跟她們花樣精細款式繁多相比起來自己倉促間找的白絹過於簡潔了些。
看著街上女子行走間麵紗飄然輕逸,若隱若現,加上婀娜多姿的體態,感慨道“京都的女子果真弱質纖纖,身嬌體柔,美矣美矣!”
可素嘻嘻一笑,靠近了向姒水道“顏小姐是不是好奇她們臉上的麵紗?”不待姒水回答,接著說“雖然都帶著麵紗,不過用途不一樣,顏小姐你是隔病氣,她們是為了防止別人看見她們的容貌。”
姒水恍然,約莫記得哪本書上說過,女子帶著麵紗不僅能顯示出自己的身份與品貌,更能吸引那些覬覦或者不覬覦她們的男人目光及好奇,容貌普通的大概不會做這多餘之舉,當然也不泛個別缺乏自知之明的,但據數量上來看還不至於影響整體形式,小孩中老年婦人就更沒有這個累死的必要了,所以帶麵紗的不是美女是就是醜陋之極,男人們心裏往往更喜歡把她們歸於前者,若明知是個美人,卻看不真切,真是越看不清就越心癢難耐,就連自己看著也有股衝動拿下她們麵紗看清她們模樣,更何況那一顆顆春心懵動的青少年們,真真是個妙物。
了然的點點頭,下一刻姒水對這一觀點便升級到深信不疑了,因為麵前貌似就站了一個對她麵紗下的臉心癢難耐的“姑娘,帶著個麵紗做什麼,來,摘下來看看,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今兒不管你看中什麼,本公子全部買單!”
看著眼前一身錦綢,長得算得上端正的青年男子,一幅吊兒郎當的站姿油腔滑調的吐出這句話,姒水有些興奮地想這是個跟她‘有緣’的。
可素有些害怕的靠近,別人家小姐出門都會帶上護衛以防萬一,九皇子殿那不敬業的門防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為什麼從來沒提這會有這種情況,克製心中恐懼僵著脖子要把姒水擋在身後。
察覺到她的動作,姒水攔下她上前的趨勢,滿眼笑意的安撫可素“無事,你跟在我旁邊就好,不要出聲。”可素不安的看著姒水正要開口,被姒水以食指輕覆上嘴唇,點點頭。
姒水轉頭向看青年男子,微歪了歪頭,嬌俏道“我怎知你有沒有騙我?”,雖帶著麵紗,似烈日照在清泉般水光灩瀲的眼睛以及麵紗外晶瑩剔透的膚色,清靈的嗓音無一不在向他昭示著,他今天遇到她有多好運。
青年男子有些急迫的靠近姒水,覺得姒水這樣說便是同意摘下麵紗了,不客氣伸出手“那你先讓哥哥看一看就知道有沒有騙你了。”姒水微微側身躲過,隨著她的動作,發絲飄揚,一小束頭發從貼著青年男子的手滑過,一股淡淡清香竄進鼻子,更惹得青年男子兩眼發光“美人,那你要如何?”
聽著他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美人,姒水在心裏獰笑著,麵上卻柔柔道“你在這裏大聲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讓大家做個見證,我就相信你,不然我這就走了,光天化日之下你還要在這裏糾纏鬧得人盡皆知不成。”
青年男子眼珠一轉,視線不離開姒水“好。”轉身把手舉過頭頂,用力拍手吸引旁人的目光“各位,在下高以成,請大家做個見證,或是這位姑娘麵紗下的容貌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今兒這位姑娘的花費本公子全包了!”人群中不少好事者雀躍鼓掌,高聲叫好引得以兩人為中心的人群迅速聚攏熱鬧起來,一個圓乎乎少年急急從人群中跑出來,把高以成往後扯,低低道“公子,老爺好不容易消氣了,你再惹出事來,老爺會剝了你的皮的!別玩了,我們回去吧。”
高以成不耐煩揮開“去去,一邊站著,別來礙事,公子我自有分寸。”
在人群的外圍,梁瓊笙與一人恰好經過,見旁邊突然熱鬧起來也停駐觀望,梁瓊笙透過人群看見站在中心的姒水,那一身獨特灰白印入眼簾,似乎還在啟陵的時候也遇到一個穿灰白色素潔棉布衣的年輕姑娘。
梁瓊笙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白衣男子,風華絕代,讓他們在人群的注目禮中行走了一路,有些慶幸這場熱鬧發生的及時,眾人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倒無暇顧及他們了,覺得自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