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劍莊內,那個粉妝玉飾的“男仆”,東衝西撞,正錯誤地走向莊內深處。
庭院內泛出濃濃殺氣,令“他”心中一凜。
假如他是個聰明人,他就該明白好奇不會有好結果。
可惜“他”似乎恰巧不那麼聰明,而且“他”的好奇心太強了。
“他”進去了。
柳絮紛飛,桃花亂舞。
可現在不是欣賞美景的時候。因為一個玄衣男子正在樹下練劍。而且他好象不喜歡別人打擾他。
就在“他”看見他的同時,他已經看見“他”了。
白光一閃,他的長劍似流星般直貫向“他”。
“他”一動不動,甚至眼皮也沒抬一下。是怕極了,亦或是......
劍擦過“他”的頭頂,挑下了“他”的帽子。
可人的秀發如飛瀑般披下來。
“女的?”
“看見了還問。”
“你是誰?”
“要你管!”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知道。”蕭音依舊笑眯眯的,“你的右肩受了重傷。”
玄衣男子,眸子一下緊收,瞬間出手。
“啊呀呀,好疼好疼,你幹什麼?我很痛啊!”蕭音的手腕被他用力纏住。她一向最吃痛,馬上就狂叫開了。
“你怎麼知道我有傷,”玄衣男子絲毫不理會她的哀嚎,冷冷問道。
“你先放手,這麼痛我怎麼說。”蕭音疼得花容失色。早知道會在這裏碰到一個野蠻人,還不如剛才讓他們抓去好了。起碼師兄舍不得打我。
這麼一想,加上手上巨痛,眼淚止不住地就流下來了。
忽然,手上的疼痛消失了,蕭音抬頭一看,他已經鬆手了。
大概是眼淚的作用吧。
“說!”他雖然放了手,但語氣仍舊冰冷。
“凶什麼凶,我是看見你出手的瞬間肩膀抖了一下,所以剛才那劍才會飛過頭頂。你本來是對準我胸口的吧?”蕭音一邊揉著手,一邊含嗔說著,“看樣子你是被無影門的人打傷的。”
“他已經死了”玄衣男子淡然接口。
“死了?看來你武功不錯。可惜你本人也不比他好多少。你右肩的經脈被他劍氣所傷。而你竟然不管它,把傷勢拖了這麼久。隻要再過十天,你的右手就全廢了。”
蕭音很高興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驚訝。原來他不冰雕的啊。
他寒星似的黑眸向她一掃,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這麼說來,你一定會治嘍。”
蕭音一個哆嗦。不自覺地點了一下頭。
“你是來應招女侍的吧,我會叫他們留下你來服侍我的。”說罷他驀然轉身,把蕭音一個人扔在外頭。
服侍你?蕭音一下複活了。
“少臭美了,我才不要服侍你,你也配!喂,喂,你別走,你聽到沒有,野蠻人。回來,你!”
蕭音憋著一肚子氣從庭院裏出來。
真晦氣。碰上這麼個不講理的人。
算了,眼前還是想想如何出去要緊。萬一再不出去,怕是真要留在這裏做丫頭。聽說偌大一個聆劍莊上上下下隻有一位老夫人和一個老媽子,其他全是男丁。
太嚇人了到這裏做丫頭=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