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道理好奇怪。”司徒靖恒聞言,忍不住皺了眉。夙薇涼的道理他從來沒有聽過,但卻又找不出什麼問題來。
夙薇涼捏了司徒靖恒的手,道:“這樣吧,你帶麗旭和與如畫去,這樣他們也比較放心一點。”
“可是用不著他們,本王自己有安排。等我回來,就該安排他們成親了。所以,不想讓他們涉險。”司徒靖恒道。
夙薇涼聽後,想了想道:“你傻啊,你可以安排他們做別的事。不太涉險的。”
司徒靖恒搖搖頭,笑道:“好,就聽你的。”
於是幾天以後,夙薇涼便陪同著司徒靖恒一起往北費城而去。走至一半,席止君卻忽然提出要回穀。夙薇涼奇怪地道:“師父不是說好陪著一起去嗎?怎麼忽然要回穀了?”
席止君道:“我不想再露麵,若楊靜一定要尋我,最後他還是要尋到穀裏去。”
夙薇涼正欲再開口,卻被司徒靖恒按住了手,道:“既然你要走,本王也不強留。大恩不言謝,若日後有事,可隨時來尋本王。”
席止君揮了揮手道:“我明白。”
夙薇涼見他已經要調轉馬頭,不由得跟了上去,道:“師父……”
席止君轉過身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你若有難,隻需與我說一聲就是。當初無意間救了你,但也給你代來了滅頂之災,如今想想,你還能當我是你師父,已經算是老天開恩了。涼兒,為師去了。”
聽他這麼說,夙薇涼竟然有一種這一去好像就不回來了的想法,忙跟了上去道:“師父怎麼說得跟交待後事一樣?咱們又不是不見麵了。說這些做什麼?”
席止君聞言,難得地一笑,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覺得,咱們不見麵,或許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寬容。你若過得好,便不用想著我。若是司徒靖恒敢對不起你,你盡管來找我。我替你收拾。”
離她遠一點,對席止君而言,確實是一種寬容。
看著她每日對著司徒靖恒親切熱烈,就算是沒有太多情緒的席止君,也不由得覺得自己太過寂寞。
這種寂寞他很久都感覺不到了。自從你淪為了孤兒以後,他寂寞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一旦當那種感覺已經成為習慣,便開始變得麻木,再也不會覺得一個人有什麼孤單的。可是自從遇見了夙薇涼,看到他對司徒靖恒的那種感情,卻能讓他覺得分外的寂寞。
這種寂寞令他難受。
“師父……”夙薇涼心下明白,但傷害已經造成,她也不想說得太過虛偽,隻道:“涼兒今生注定對不起你,怪隻怪老天爺讓我們認識去沒能給我們緣份。師父既然一定要走,我也不強留。祝師父安好。”
“好,”席止君回過頭來,道,“涼兒保重。”
說罷,那馬蹄聲響起,噠噠噠地遠去了。
夙薇涼很是沮喪地走了回來,對司徒靖恒道:“我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
“你不讓他走,那才叫過份。”司徒靖恒扶夙薇涼上馬,自己也坐上了馬背,道,“你不能去他的那個世界,他也不屬於北其,所以……他是必然要走的。薇涼,有些人是不能並肩走的。你要明白。”
夙薇涼歎了口氣,她雖然明白,但也依然覺得有些沮喪。最後,隻好歎了口氣,向司徒靖恒道:“我明白了。”
看著席止君遠去的方向,她緩緩地覺得視線有些模糊了。
楚合浩的在七關城集結軍隊,公然地招兵買馬,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膽子,已經在那裏占地為王。
夙薇涼跟隨著司徒靖恒趕了趕了半個月的路,才終於在趕到了七關城的鄰市平門城。司徒靖恒駐紮了軍隊,便派使都先去交涉。
一天以後,使者回城,和談失敗。
司徒靖恒原本也沒有合談成功的準備。他們與楚合浩以及李言等人結怨已深,若能真的和談成功,那他也不用在此處造反了。夙薇涼問司徒靖恒,道:“現在怎麼辦?”
司徒靖恒沉吟了片刻道:“他選的位置好,七關城守城容易破城難。本王今晚便進城去探探虛實,朝廷對他兵馬究竟有多少,目前還不清楚。”
“您親自去?”手下的隨從嚇了一跳,勸道,“王爺,還是由屬下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