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拍了拍夙薇涼的頭,道:“吩咐下去,叫下麵備下酒菜,給席止君接風。”
夙薇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猜到大概是他與席止君有話說,故意支開自己,便應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席止君上前走了幾步,在人工湖邊上的石凳子上坐下,道:“把手抻過來。”
司徒靖恒冷笑了一聲,伸手將席止君的手拍了一下,道:“你以為請你來就為治病啊?”
席止君收回了手,應道:“不然,請我來做什麼?”
“是因為薇涼想你了,才叫你來的。她一直很想你。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們雖然沒做夫妻,她依然把你看得很重。我知道,這樣也許很自私,但她怎麼想的,我再清楚不過。”
“我知道。”席止君哼了一聲道,“此事不用你說。”
司徒靖恒笑道:“你明白就好,你對她曾經做過的事,雖然她不記得,但是我記得。”
席止君抬起眼,看著站在麵前的司徒靖恒,兩人對視了片刻後,席止君彎了彎嘴角調開目光,應道:“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不能夠得到她。所以說,老天爺是公平的。把手伸出來罷。”
司徒靖恒笑了笑,這才把手伸了出去。
席止君將手搭在司徒靖恒的手腕處,仔細地把脈。司徒靖恒不是第一次見席止君看病,但還是頭一次把脈要聽如此久的。
“如何?”司徒靖恒忍不住問。
席止君豎了手指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司徒靖恒隻好出等了片刻,隻聽席止君道:“你中的毒,是由好些毒藥提練精華麵成。配藥倒是不難,但難得巧。”
司徒靖恒奇道:“怎麼個巧法兒呢?”
“這要秋分時候的雨水,和冬至時候的雪水作藥引,再配了藥丸服才可以。”席止君道。
司徒靖恒一愣,隨即不解道:“你就這樣把個脈,就能弄出藥引來了?”
席止君微微一笑,道:“怎麼了?”
夙薇涼向前一步,輕聲道:“師父對不起,一直也沒能跟你說一起對不起。本來早就想去找你的,可是一直也沒有勇氣。師父一定是不想見我了,所以才走的罷?”
席止君不說話。
夙薇涼低下頭,越發地不知道說什麼了。
“所以你這次叫我回來,也不是因為你想見我了?”席止君問道。
夙薇涼連忙擺手道:“師父誤會了,我是想見你隻是沒有勇氣。這一次,我也做好準備你不再理我了。其實你不理我,我也不會怪你的師父……”
“我為什麼不肯見你?”席止君麵無表情,但語氣卻十分溫柔,道:“我離開你,是因為你會有屬於你自己的生活,因為有我……你不能過那樣的生活,所以我才走的。”
夙薇涼抬起頭來,有些意外地看著席止君。
“我是很難過,但我同時也很高興。隻要你高興了,我就高興。”席止君向前一步,拍了拍夙薇涼的肩,道,“你不愛我沒有關係,真的。隻要你過得好就行。”
夙薇涼的眼淚緩緩地流出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是一個這麼愛掉眼淚的人。
“雖然我們不是夫妻,但我同樣在你心裏十分重要。”席止君微微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不能強迫你,涼兒,我隻做我願意做的事。”
夙薇涼聽了,忍不住上前一步,擁抱住了席止君,輕聲叫道:“師父……”
“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才剛抱上,司徒靖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衝過來拉開兩人,抑鬱道,“我才一會兒不在,你們就摟摟抱抱的,這也太不成體統了。”
夙薇涼忍不住笑了笑,往司徒靖恒胸口垂了一下。
席止君麵無表情地調開了眼神。
他雖然已經接受了現實,但對司徒靖恒卻不可能會有好感。想到自己這次回來,主要是為救他,那臉色就更加不好了。
司徒靖恒拍了拍夙薇涼的頭,道:“吩咐下去,叫下麵備下酒菜,給席止君接風。”
夙薇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猜到大概是他與席止君有話說,故意支開自己,便應了一聲,轉身走開了。
席止君上前走了幾步,在人工湖邊上的石凳子上坐下,道:“把手抻過來。”
司徒靖恒冷笑了一聲,伸手將席止君的手拍了一下,道:“你以為請你來就為治病啊?”
席止君收回了手,應道:“不然,請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