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微微地笑了笑道:“大概是我這兩天吃錯了東西吧?”
夙薇涼搖搖頭,道:“你去看看如畫身上有沒有,麗旭身上有沒有,辭幼身上有沒有。”
如詩一愣,隨即變了臉色,隨同夙薇涼一起去了如畫的院子。如畫正坐院子樹下曬太陽,見著了夙薇涼她反應並不大,換了一個造型繼續曬。
如詩走上前去,對她道:“畫兒,你把袖子卷起來。”
“做什麼?”如畫莫名其妙。
如詩不跟她多說,過去強行卷起了袖子,發現與自己身上的情況一模一樣。
夙薇涼退後了一步,道:“不用看了,辭幼和麗旭肯定都一樣。司徒靖恒身上……肯定也一樣。”
“你們在說什麼?”如畫一頭霧水。
夙薇涼緩緩地道:“那房裏的女人不是夙薇涼,她是白蓮。”
“白蓮?”如畫忍不住笑了一聲,她不是沒見過白蓮,怎麼會認錯?她又沒有眼瞎。
如詩將自己的手臂也擼了起來,伸到如畫的麵前。道:“真的是她,咱們都中了她的毒了。”
如畫微微一愣,嘴張得半開,好半晌才反應了過來。確認般地問道:“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夙薇涼是假的?是白蓮變的?可她又不是神仙,想變誰就變誰啊?難怪她失蹤了呢,難道沒有死嗎?”
“她被楊靜救走了,然後回來複仇的。是咱們對不起她。”夙薇涼咬了咬嘴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解釋道,“你們這個毒藥,必須要請我師父來看看,才有可能救。不過,在此之前,也還是請太醫來看看罷。”
如畫站起身來,道:“我這就去請。”
說著,便轉身快速地走出了院子。夙薇涼坐了椅子上,扶了扶額。
“不如直接把她殺了!”如詩有些氣憤,握了握拳道。
夙薇涼忙拉住了她的手道:“如詩,你殺了她,萬一師父不來,或者研製不出解藥,豈不是大家都要跟著她陪葬去?另外,她已經夠可憐了。”
如詩小小地翻了個白眼道:“她可憐也不能這麼辦事吧,咱們去看看麗旭和辭幼手上是不是有吧?她是什麼時候用什麼方式把咱們都給毒到了的?”
“她之前假扮我,有很多機會下手。隨便一次都能下手。”夙薇涼歎了口氣,接著道,“再說,又不是所有毒藥都必須口服,有一些,通過皮膚就能傳入。特別是你們這種皮膚上的。”
如詩頓了頓,問道:“那怎麼辦?王爺也中了毒嗎?”
夙薇涼點了點頭。
“我……”如詩站了起來,道,“她這也太過份了,她是想把咱們都毒死嗎?”
夙薇涼抬起頭來,歎了一口氣道:“她不是要毒死你們,她是要折磨死你們。這個毒,二三個月才會要人命,前麵就一直癢,全身潰爛。如果真的讓她得手了,死相很慘。”
如詩複坐下來,發了一會呆,正要再開口,如畫將大夫已經請了過來。夙薇涼站起身來,道:“大夫看看,這手臂上的紅疙瘩能治嗎?”
江湖女子不比宮中女子扭捏,也絲毫不避諱。如詩直接撩起了袖子,伸到太醫麵前,問道:“您看看。”
那大夫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此時輕輕地伸手托住了如詩的手臂,仔細地看了幾眼,又從藥箱裏拿出了一根草藥,在上麵試了試。道:“這……姑娘是怎麼造成的?”
如詩道:“我要知道的話還能問你嗎?就是不知道……才讓你來看的。你看這紅疙瘩怎麼弄的?”
那太醫又仔細地看了一眼,道:“看起來象是被蟲子咬了的,但卻又不像。有沒有疼痛或者騷癢呢?”
如畫感受了一下,應道:“不痛不癢的,我身上也有。我們猜測大概是一種毒,大夫您看能解嗎?”
那太醫想了想,又從那藥箱裏找了出了兩顆藥丸,道:“這是解毒丸,你們先一人服用一顆。”
夙薇涼雙手環胸,這種解毒丸隻能解一般的毒藥。說白了也就是現代醫學裏叫的“清熱解毒下火”一類。在麵對真的毒藥麵前,作用很微弱。
但目前也隻有試一試了。
夙薇涼問道:“大夫,您看,這種毒?
“這毒我未曾見過,目前也未有什麼症狀,我先回去翻翻醫書。”太醫一邊說,一邊收拾了藥箱,弓著腰出去了。
夙薇涼看著他的背影,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如詩的手臂,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毒,我今天給師父放消息出去。隻是,要看他願意不願意來了。”
如畫問道:“席止君為什麼不願意來?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