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落,就見傾色手中忽然冒出來了一串銀針,直擊夙薇涼麵門而來。夙薇涼一時沒曾反應過來,被小左一手抓住了衣領,兩人一同向馬車下滾去。
同一時間,點寒也已經拉著顧風眠滾了下來,沉聲道:“在這裏不要動,也不要出來。”
一輪暗器過去,夙薇涼等人從馬車裏爬出來後,第二輪暗器又接踵而至。
夙薇涼這回反應快了,輕巧地躲過了那些銀針,氣不打一處來,道:“傾色你瘋了?”
女子臉上的黑布被扯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不是傾色?”
難道是殺手扮成傾色的模樣引他們出來的?“你是誰?”
黑衣女子冷笑了一聲,手中的笛子被她扔向了一邊,袖中露出一把長劍,向夙薇涼刺來。
小左低-吼了一聲,首當其衝攔了過去,與那黑衣女子打了起來。
夙薇涼腦子裏迅速轉了一圈,這不對啊……為什麼會有人扮作傾色的模樣來殺她?
知道傾色的人,除了席止君,司徒靖恒,就是北其皇室了。難道是司徒珞沉?
或者是飄然?
他們幾個人的臉在秦知念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難道是北其的南廠?
正在思考當中,忽然那青草地上一陣震動。竟然從那草皮裏冒出無數個人影出來。接著便聽見顧風眠大叫一聲,“薇涼姐姐……”
夙薇涼迅速轉過頭,隻見顧風眠已經被一個綠衣人抓在手中。
“放開她!”夙薇涼抽出劍,迅速向那綠衣人衝去。卻在中途忽然被人攔住,長劍一挑,險些割破夙薇涼的咽喉,驚出她的一身冷汗。見那綠衣人並沒有立刻殺掉顧風眠,夙薇涼稍稍放下了心,對方大概不是想要現在就幹掉她們。
夙薇涼頓住腳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薇涼……”由於對方人數太多,點寒已經被製了下來。
小左見薇涼已經放棄了抵抗,便也停下了動作。抱怨道:“我就叫你不過來,你偏要過來,這下好了。你們是誰啊?”
那黑衣女子道:“這還猜不到我們是誰麼?”
小左仔細地看了他一眼,想了半日,問道:“你們……是北其人?”
黑衣女子道:“我叫傾顏。”
一聽她的名字,夙薇涼便心中有數了,果然是北其的南廠。
“皇上叫你們來的?”夙薇涼問道。
但一想又不對啊,司徒珞塵怎麼會知道她在此處?
目光落在小左臉上,夙薇涼道:“該不會……是你記號留錯了吧?把留給王爺的記號,錯留給皇上了?”
這也不對啊,就算是如此,司徒珞塵要請她回去,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還建立了埋伏?
“沒有,我做的記號是驚玄宮的,大概就連皇上都看不懂。”小左聳了聳肩道。
傾顏沉聲道:“帶他們走。”
說罷,便將夙薇涼等人又塞進了馬車裏,用銀針封住了點寒與小左的功力。
夙薇涼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問道:“你確定,隻有尺玄宮看得懂你留的記號嗎?”
小左肯定地點了點頭。
顧風眠道:“薇涼,該不會是恒王的意思吧?”
夙薇涼打開馬車窗簾看了一眼,見那群披著草的綠衣人已經脫下了那屋草皮,變成了一身常服。夙薇涼問道:“咱們這是往哪裏而去?”
小左麵色陰沉地往外看了一眼,道:“按照方位來說,是往北其國而去了。”
點寒道:“送我們回北其?”
夙薇涼卻隱隱地覺得不太簡單,雖然他們是坐在馬車上,可小左和點寒都被封住了功力。顧風眠根本就沒有辦點戰鬥力。並且,這都快過去一天了,也無人進來問一聲。
如果真的是接他們回去,哪裏是這個態度?
難道不是司徒靖恒?
這一點點寒也很納悶,問道:“你說,是王爺要帶我們回去嗎?”
顧風眠搖搖頭道:“王爺怎麼會把我們押回去呢?剛才差點就殺了我了。”
小左半躺在馬車的椅子上,歎了口氣道:“我也搞不懂。”
現在,就隻等著回北其才知道真正原因了。
夙薇涼四人在馬車上行了三天左右,才終於到達了北其邊境縣。
夙薇涼幾人雖然坐在觀車上,但既沒有停下來休息,又未曾給他們足量的食物。夙薇涼要求了好幾次,那叫作傾顏的女人根本就像沒有聽到一般。這剛進邊境縣,顧風眠就鬧開了,拍著車門吼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不然放我們下來?要不然找個地方歇一歇。你們都不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