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司徒珞塵。
司徒珞塵又道:“不,不美也沒有關係,隻要是她就還好。可惜……高大人,我說的這位女子,你可有見過?”
高大人心裏一動,眼中的光芒閃了閃,猜不透司徒珞塵的心思。
“香浮……”司徒珞塵落下一子,輕喚了一聲身邊的侍女,香浮不等他吩咐,便遞上來兩封書信。司徒珞塵拿了信,將信封打開,又將那折著的信紙打開,笑道,“高大人可還記得這兩封信?”
高大人大吃一驚,頓時麵無土色,嚇得竟然連下跪也忘記了,一雙小眼睛隻愣愣地看著司徒珞塵。
“這種書信,寄出去,不怕人從中做梗嗎?還是高大人心中,這麼瞧不起朕這個北其的皇帝?”司徒珞塵敲了敲桌子,咧嘴一笑,那深深的酒窩便顯現了出來。“你就這麼小瞧朕?連你這點動作都抓不住?你可知你們高府布了多少朕的眼線?”
高大人一愣,再也坐不住,膝蓋一軟,沿著那椅子就跪下來,身體抖得如同帥康一般,“皇上,下臣……下臣……”
“你倒是藏得好,你把當朝王妃藏至家中,可知是什麼罪?”司徒珞塵泠哼了一聲,問道。
“下臣冤枉……”夙薇涼被他藏得巧,一般人極難尋到。高大人一麵磕頭,一麵道,“不知是哪裏傳的風聲,定是那小人挑撥,皇上請明鑒。”
“好……那這兩封信呢?這可是你的親筆信……”司徒珞塵問。
“那……”高大人眼珠一轉,道:“下臣也是被逼迫的,皇上……皇上英明,請明察。”
“好,朕明察……”司徒珞塵微微一笑,道,“香浮,好好賠高愛卿下棋。差不多要朝了,朕先換身衣服。”
“是,皇上。”香浮慌忙應下。
淩晨時分。正是萬分困倦的時刻。高府整個籠罩在一片霧靄中,淡淡地一片灰白。
高府屋頂,幾個黑衣人如蝙蝠一般趴著,半日不曾動彈。也不曾開口說話。
半晌後,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園中,又瞬間散開。
院中行走的護衛才剛露了個麵,便被突如其來的黑衣人一掌劈暈,其中一個被一刀封侯。如畫先是一愣,隨即惱怒道:“主上說了,不能殺人。”
麗旭收了刀,為難地道:“一時手誤。”
如詩道:“先別顧這些了,快找人。”
說罷,便又散開而去。如詩找了好幾個房間,又特別留意了一下柴房,均未曾看到人。等到把高府你幾乎快要翻遍,這才又跳上了屋頂,此時天色已經快要大亮。
等如詩和麗旭也到了,如畫問道:“你們也沒有找到?”
“下人那裏沒有。”如詩輕聲道。
“男眷那邊沒有。”麗旭也應了一聲。
如畫微微歎了口氣道:“主子那邊也沒有,咱們是不是還有哪裏沒有找到?”
如詩道:“定然是這樣,不然就是席止君聽錯了。咱們先回去。”
說罷,三人便一同從屋頂上跳了幾跳,沿著那一排小屋回了院子。
換好衣服後,來見司徒靖恒。
對於這樣的結果,司徒靖恒有些抑鬱,看了一眼席止君道:“你是不是聽錯了?”
席止君平靜地道:“沒有。”
司徒靖恒沉思了一陣,道:“如今已經打草驚蛇,我怕高大人轉移了地方。”
如詩提醒道:“他還在皇宮裏未曾回來。”
麗旭想了想,又提出道:“咱們把那高府翻過來,不就好了?哪裏這麼麻煩?”
“就你粗魯,”如畫翻了個白眼,道,“無緣無故滅了朝廷命官滿門,你要如何解釋得通?”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麗旭冷哼了一聲,見司徒靖恒麵色不善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又禁了聲。
正在討論,便聽席止君道:“她一定還在高府,我去。你們一定是什麼地方找露了。”
司徒靖恒正欲相攔,席止君已經自己開了口:“我知你不方便,若是高大人未犯何罪,輕易動不得他。我可不是你們北其人,我去。”
說罷,也不等司徒靖恒再開口,轉身就走出了門。
高府離這裏隻有一條街相隔,席止君半個麵具下的臉沉了沉,又微微眯了眼。起身便直接翻過了高府的圍牆。
該找地方,如畫她們定然找過,可為何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