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眼前一黑,她再沒有任何知覺。
“暈過去了?”其中一個男人停住腳,冷冷地問。
另一個仔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夙薇涼,輕聲道:“是暈了。”
“算了吧,再打下去命都沒有了。”第三個人接口道。
說著,三個人便退了出去,最後將那扇門再次鎖了起來。
皇城皇宮內。
一間寬大的書房,兩邊的窗戶緊閉著。威嚴氣派的書桌上,一襲金線鑲邊長袍的男子一正握著一支手筆,如墨的眉頭輕輕地蹙起,在那奏章上圈圈點點。
站在一旁的小太監專心地磨著磨,盡量地輕手輕腳,忽然一晃眼,見著側麵的一個宮女在向他打手勢。
小太監看了一眼正專心的皇帝,提著衣服悄悄地跑了過去。
“什麼事?”
小宮又附在太太監耳邊說了兩句話,那太監先是一愣,接著便點點關不,又回到了書桌前繼續磨墨。
候了一會兒,見皇帝丟了筆,早了個懶腰,便忙道:“皇上……”
司徒珞塵微微偏了頭,看著小太監問道:“何事?”
小太監琢磨了一下,慎重地道:“剛才收到消息,宮外有人要見您。”
司徒珞塵微微挑眉,若說是一般人,肯定不會通傳到這裏來。便沉聲問道:“何人要見朕?”
“他隻說您一定會見他,說有東西要給您。”小太監道。
司徒珞塵略一沉吟,便問道:“是什麼東西,你問了嗎?”
小太監麵色猶豫了一下,接著便弓下身,在司徒珞塵耳邊道:“他說,是關於病逝的涼娘娘的事。”
司徒珞塵嘴角一跳,涼妃娘娘,那不是夙薇涼?
夙薇涼之前做他的皇妃,被派出宮去,對外隻說是病了。後她隨著司徒靖恒走了以後,便昭告天下說是病逝了。
“那人長什麼樣子?”司徒珞塵問。
“奴才不知道,奴才也沒有去看過。”小太監輕聲道,接著又問道,“皇上,要不要我去把他東西拿來,送他回去?”
司徒珞塵思量著是不是夙薇涼出了什麼事,司徒靖恒來找他幫忙。但若是這樣,他完全可以自己進宮。難道是什麼急事?
想到這裏,司徒珞塵便沉聲又吩咐道:“你看是不是恒王來了,若是他,你便帶他進宮。不過,別讓人看見了。”
小太監應了,便弓著身退了出去。
司徒珞塵站起身來,一時忘記了放在身上的暖爐,此時順著身體滾下,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兩個候在一邊的宮女嚇了一跳,忙走上前去整理。
“皇上沒燙到哪裏吧?這雖然是快開春了,但入夜時還是十分冷的。奴婢再去給你準備鍛一個暖爐來。”
司徒珞塵並沒有說話,由得宮女們去準備。奏折現在是完全沒有心思批了,他隻好站起身,在書房一圈一圈地走著。
說實在話,他完全不想聽到夙薇涼的消息。從她和司徒靖恒走的那一天起,他便不再打探兩個人的行蹤。他這個弟弟很有本事,應該不至於連個女人也照顧不好。
他們過得無論好壞,那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他坐擁天下,看似無所不能。但得不到的東西,始終還是沒能得到。而那些原本是自己的東西,也已經失去了。
想到這裏,司徒珞塵長歎了一聲,又從椅子上坐了下來。
雖然是不想知道他們的消息,但消息主動找上門來了。而且很可能是不好的消息時,司徒珞塵還是忍不住擔憂。
這樣忐忑不安地等了有一柱香的時候,那小太監才終於匆忙趕了回來。司徒珞塵不等他下跪行禮,便直接問:“如何?”
小太監見他著急,便直接省去了禮節,也不下跪了,從袖裏掏出了一個包裹,小聲道:“回皇上的話,那人要交給皇上的東西,便是這個。他不是恒王,也不是恒王派來的人。所以奴才不敢貿然帶他宮。”
司徒珞塵忙接過太監手中的東西,打開那包裹,隻見裏頭裝著一撮女人的秀發,很一隻很簪子。
他摸了摸頭發,又把那銀簪拿在手上仔細觀看。
這是夙薇涼的東西。
夙薇涼的裝扮一直不喜招搖,總是打扮得很是清爽。發勢也並不愛太複雜的,大部分情況下都很簡單。用一隻銀簪斜斜地做個裝飾。
記得自己還曾經問過她,不打扮得漂亮點,怎麼勾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