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晃眼中,他已經是把心中的仇人過了一個遍,但卻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隻好開口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
“你說呢?”
對方反問了一句,接著便揮了揮左手。那手下的幾百人便如同野狼一樣朝三人湧了過來。
夙薇涼大吃一驚,嚇得臉色蒼白。席止君一把抓住她的手,穩聲道:“別怕。”
聽到席止君的聲音,夙薇涼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兩人的手扣在一起。
身後的司徒靖恒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苦笑。
但耳邊飛過的刀聲卻不容他多想,迅速偏了身體躲過那致使的一刀後,他便認真地投入進了防禦中。
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普通武功的人。應該是江湖組織再加上一部分的軍中士兵。但北其的幾個精英殺手已經在自己羽下,這些人又是從何處來?
正在想著,便忽然聽見夙薇涼大叫了一聲:“師父小心!”
司徒靖恒向那邊看了一眼,隻見夙薇涼和席止君已經被打散,夙薇涼摔在了地上,正直起身子吼了一句。
席止君險險避開一劍,正要去救她。
司徒靖恒急紅了眼,一刀砍掉了擋在眼前的人,接著便向夙薇涼飛奔而去。
但是卻晚了一步,不及眾人反應,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張開翅膀的黑衣人。“嗖”地一聲落在夙薇涼旁邊。接著便“嗖”地一下又飛上了天空,迅速地消失在眾人眼前。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正在發呆之際,司徒靖恒隻覺得臂上一痛,已是被人劃了一刀。
夙薇涼被黑衣人抓走,眼前的景色猶如雲煙一般迅速往後退。她驚呆了一會兒,才奮力掙紮起來。而當對方鋒利的爪子架在她脖子上時,她才完全不敢動彈了。
這是……什麼人?
為什麼,他會有動物的爪子?
難道說他不是人?
夙薇涼跟著席止君以來,她已經見過了不少奇事,但像這樣奇怪的人她還是頭一次見到。
對方沒有說一句話,但那森森的嗜血氣息卻把她嚇出了一頭冷汗。
沒錯,嗜血。
這種感覺,就像是眼前這個東西把自己生吞活剝了都有可能。
師父救命——夙薇涼在心裏呐喊。
但席止君目前是不可能會趕來救她的。
被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東西帶著也不知道飛了多久,這才終於看到了一個大型的宅院。待它停下來後,夙薇涼從終於看清楚了此人的長相——他和正常人長得一樣,背上那雙翅膀並不是他原來就有的,應該是為了飛形而安上去。但是他的一隻手,卻真的如同動物的利爪一般。
這個人的臉有一半藏在了一塊黑布裏頭。他將夙薇涼放下以後,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飛走了。
夙薇涼坐在地上不敢動,她左右看了一眼。這應該是一家大戶人家進門的院子,可是目前……什麼人都沒有?
仔細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可能真的沒有人後,夙薇涼才站了起來。
“娘娘好。”剛起身,便被一個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夙薇涼轉過身,隻見幾個人從正廳裏走了出來。帶頭的一個人滿臉病態,被人用輪椅推著走出。
他叫自己娘娘?
夙薇涼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一眼那椅中清瘦的男子,不由得問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對方聽她如此問,不由得揚起了嘴角,問道:“娘娘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夙薇涼退後了一步,她直覺這個人不像是好人。
“我……大病了一場以後,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夙薇涼答道。
對方沉了臉色,看了夙薇涼半晌,才悠悠開口道:“我叫李言,這個名字,娘娘可熟悉?”
李言……李言……夙薇涼在心裏念著這個名字,似乎是有一種熟悉感,但想了半日,腦中卻真的半點印象也沒有了。
李言見她的表情似乎真的不認識自己,便推著輪椅上前了幾步。一雙帶著病態的眼睛往夙薇涼身上打量了三圈,這才沉聲道:“在下可顧不得娘娘是不是真的不記得任何事,帶下去吧。”
夙薇涼被衝過來的兩個人架住了肩,不由得吼道:“你到底做什麼抓我?”
“哼,”那李言已經背過身去,冷笑道,“娘娘倒是忘記了所有人,但李言可沒有。娘娘在我身上投下的痛苦,是時候有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