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一聽她喜歡,便更加堅定了要好好學女紅的決心,對辭幼道:“那我先回自己院裏了,下午再見。”
說著,便將風衣上帽子罩上,提著裙子去了。
“下午……”辭幼訥訥地回過頭,下午還要見?
他們倆人幾乎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也沒甚話要說,有必要如此頻繁的見麵嗎?
辭幼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這些天是太閑了。
話說這如詩回去以後,便命如畫鍛一起學習針線活。可如畫說自己是拿刀的人,如何去又去拈針。死活也不同意。
她前段時間學下棋,學了一段時間以後覺得棋藝總算有些長進。但那下棋的興趣卻擱了下來。一旦覺得這沒有什麼難的,她便不再對此事著迷。
但這閑得發慌的日子,卻讓她鬱悶至極。
司徒靖恒留下這越神堂和主骨,卻將其他枝葉滲入進行了百姓中。越神堂洗白成了商人。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天天在刀口舔血的人如今終於無事可幹了。
如畫在房裏坐了一會兒,又外出逛了一圈,回來後忍不住抱怨。“姐,你這天天往辭幼哥那裏跑,天天能見著心上人了,可是我呢。我都快無聊得要死掉了。別說是心上人的臉了,連他的音訊也沒有。”
“怎麼,你的心上人是哪位?”如詩莫名其妙。她從來不知道如畫竟然也有了心上人?
“姐姐難道不知道嗎?”如畫神秘地一笑,接著負手在原地轉了一圈,就等著如詩接著問她。
於是如詩配合地問道:“到底是誰,告訴姐姐嘛,我很想知道。”
如詩敢發誓,就算是在辭幼麵前,她也沒有如此撒嬌過。
如畫對如詩的表現很滿意,不過她還是賣了個關子道:“你猜。”
如詩差點就地暈倒下去,黑著臉問:“可是麗旭?”
如畫仿佛對著個答案很是驚悚,吃驚道:“姐姐為何猜到他?那小子就是樽殺神,成天想著怎麼折磨別人,又沒有男人該有的愛心,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正說著,如畫口中的“殺神”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誰沒有愛心?說得好像自己很博愛一般。說說看,你怎麼是愛心了?”
如畫一聽,轉身便把門打開了,氣鼓鼓地道:“你怎麼來了?”
“我若不來,還不知道你們姐妹倆關起門來說我的壞話呢。”麗旭也不用人請,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雙手環胸問道,“說說看,你的心上人到底是哪位?”
“可別賴在我身上,我可是連半句你的壞話也沒有說。”如詩忙撇清關係。
“你把我跟這母考慮無緣無故扯在一起就是罪加一等。”麗旭冷哼了一聲,接著又不依不饒地問,“我說,你到底看上誰了?”
“我幹嘛要告訴你!”如畫翻了個白眼,直接忽略掉麗旭的問題。
如詩搖搖頭道:“前兩天還天天膩在一起下棋,整日裏形影不離的。這會子又互看不順眼,真不了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怎麼想的。”
一句話說得麗旭和如畫都轉過臉來看著她。
如詩意識到兩個和她差不多是同歲,剛才說那話實在有些不合適,便敷衍性地笑了兩聲。轉移話題道:“你來做何的?”
“還用問,定然又是蹭飯吃。你房裏的丫頭又被你給攆了吧?”如畫用鼻子也可以想象得到麗旭趾高氣揚的樣子。他一向喜歡安靜,受不了吵鬧。也不喜歡自己身邊有人跟著。如詩如畫與他從小一塊兒長大,還時常要看他的眼色,別說一個弄不清楚狀況的小丫鬟了。
麗旭道:“那丫頭手腳不利索,又呆頭呆腦的,看著都心煩,留著何用?”
如畫冷哼了一聲道:“你看誰都心煩。怎麼樣,這幾天是不是很無聊,要不要陪我出去一躺?”
麗旭聽說要出門,雙眉揚了揚,問道:“去哪裏?該不會去找你的心上人吧?”
“答對了,就是去找心上人。”
麗旭歪頭想了想道:“你真的,有心上人了嗎?”
“當然有,姐姐應該記得的。你也見過一麵。”如畫提示道。
如詩聽了便開始冥思苦想,想著到底有什麼人曾經讓她這個寶貝妹妹心動過。可這如畫平是裏就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想了半日實在沒有想起來。
如畫見她臉上一片迷惘,便提示道:“你想想看啊,長得特別英武,又有氣質,出塵不凡……”
“我們見過這樣的人嗎?”如詩不由得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