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神醫,別來無恙。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我吧?咱們還真是有緣,當年我四處尋你不得果,如今卻讓我在這裏遇上。”
楊靜道:“恒王爺好手段,這樣都能被你找到。”
司徒靖恒手持長劍,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楊神醫這是要去哪裏?如此匆忙?沒想到你在浮雲國,難道這些年都尋不到你的下落。”
“楊某浪跡天涯,四處遊蕩,又居無定所……”楊靜一邊說著,一邊找著機會就往回跑。馬蹄聲滴答瞬間便跑出去了好幾丈遠。司徒靖恒冷笑一聲,腳尖點地,輕功甚至在駿馬的速度之上。
再次被攔住,楊靜知道逃跑無望,隻好頓在了原地。
“楊神醫還是不要白費功夫得好。乖乖下馬吧。”司徒靖恒輕聲道。
顧風眠早已經聽得動靜,向兩人跑了過來。司徒靖恒見他小小的聲音向自己而來,揮了揮手叫他別過來。
楊靜稍一思量便知道他此時還不會殺自己,否則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他為何沒有動手?這樣一想,心中便放寬了許多,問道:“王爺可有是有事找楊某?”
司徒靖恒也不與他多話,直接道:“夙薇涼病了,毒素深入骨髓。現今無人能治,想請你去看看。”
“哦?”夙薇涼的事,楊靜這些年也聽說過,此時微微有些納悶道,“王爺說的夙薇涼,便是王妃娘娘?”
“正是。”司徒靖恒道。
楊靜了然地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楊靜曾經參與過陷害夙薇涼,他以為這個娘娘是死定了,卻沒想到她這麼命長。
“怎麼,不願意?”司徒靖恒問道。
楊靜笑著搖搖頭,事到如今他若說不願意,豈不是馬上就要變成劍下亡魂?
司徒靖恒皺眉警告道:“你要治好了她,我便饒你不死。若是你敢玩什麼花樣……對她不利,我便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靜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知道司徒靖恒說的是實話。
夙薇涼在馬車內裹著毯子問:“白蓮,外麵情況怎麼樣了?怎麼我既沒有聽到打鬥,又沒的馬蹄聲呢?”
白蓮在外麵答道:“恩公在和那個人說話呢。”
夙薇涼聽說兩人談起來了,料想著是熟人,於是便掀開了馬車的車簾,準備要去看一看。可這窗簾剛一打開,就感覺到冷氣襲體更為寒冷。隻好就將那簾子關了起來。
不一會兒司徒靖恒便帶著楊靜走了過來,他小心地開了馬車車簾,帶著楊靜鑽了進來。
夙薇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所來之人,覺得很是眼熟,但卻沒有記起來是誰。
“你還記得他嗎,薇涼?”司徒靖恒問道。
夙薇涼皺起眉,再次打量了楊靜三圈。但是腦子裏卻像是缺了一個玄一樣,怎麼樣也想不起來。她便敲了敲自己地頭道:“最近記憶力下降得很厲害,容我想想。”
“別想了,他是楊靜。”司徒靖恒摸了摸夙薇涼的臉,淺淺地笑道,“你記得不記得,當初是他給你治臉的。”
說到治臉,夙薇涼才想起來。這個人把她毀容的臉治好了,又把司徒靖恒的心疼病治好。但卻設計打掉了她的孩子,差點還要了她的命。
“楊……靜……”
楊靜仔細地看了一眼夙薇涼,問道:“你中了毒?”
司徒靖恒道:“不錯,她中了毒。並且不止一種。”
此時楊靜也顧不得男女有別,直接挽了袖子,將手搭在夙薇涼的脈搏上,細心聽了一會兒,漸漸地皺起眉頭來。
“如何?”司徒靖恒忙問。
楊靜想了想,才緩緩地道:“體內毒素深入骨髓,並且融入血液。就恕我無能為力。”
“什麼?”司徒靖恒沒想到楊靜也跟那些醫生說的一樣,不由得急道,“什麼叫無能為力?”
“已經太晚了。她這些毒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形成的。王爺,您做好心理準備。夜楊某所見,娘娘隻剩下半年時間了。這還是保守的說法。”楊靜麵色沉重地說。
“是嗎?”司徒靖恒冷笑了一聲,也不生氣,隻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那麼,你便來給她培葬吧?”
楊靜聽了抬起眼來,他清清楚楚地從司徒靖恒眼中看到了殺氣。舔了舔嘴唇,問道:“這麼深的毒,娘娘能活到今日已經是奇跡。想必,王爺您有什麼特殊的方法?”
司徒靖恒道:“我這裏有解藥,但治不了本,也所剩無幾。”
“能否給楊某瞧一瞧?”楊靜忙道。
司徒靖恒頓了頓,從懷裏掏出個小瓶,然後小心地遞出來一粒,遞給楊靜。見他捏在手裏,忍不住叮囑道:“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