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中年大叔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問,是你親眼在案發現場看到她的?”司徒靖恒道。
中年大叔搖頭道:“不是我,但有好幾個人都看到了。縣老爺也查過,確定這個女子是個妖怪,專吸人血的。”
司徒靖恒見中年大叔一臉的恐怖與神秘,不由得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看著刑台上要點起火來,他腳尖點地,迅速地飛身上去。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那少女綁在手上的繩索便被砍斷,整個人無骨一般的滑落下來。
司徒靖恒迅速地接住她,接著便落在刑台上。伸出手,在她的下顎上輕輕地一合,那脫臼的下巴便被結了起來。
少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虛弱地道:“謝謝恩公。”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被以妖女的罪名綁在了火刑台,並且還被下掉你下巴不能講話,實在有引起蹊蹺。司徒靖恒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輕聲道:“我先帶你走,現在解釋什麼他們也不會相信。”
少女聽話地點點頭,看著司徒靖恒。
司徒靖恒抱起她的腰,縱身一躍,便消失在眾人眼前。平民百姓很難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輕功,一時間的都傻了眼。等到半晌反應過來,嚷著要抓人的時候,哪裏還能見到司徒靖恒和少女的影子?
司徒靖恒迅速回到了客棧,走進夙薇涼的房間,迅速又將門關上。
夙薇涼裹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問道:“救回來了?”
“白蓮謝謝英雄的救命之恩,謝謝……”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等著被燒死,卻在最後關頭出現了奇跡,少女感激不見,眼淚流了一臉。
司徒靖恒麵無表情地道:“不要謝我,我可沒有想去救你。是我妻子聽說要燒死一個女孩子,央求我去的。要謝就謝她。”
白蓮接著便將磕頭的方位換了換,向著夙薇涼鄭重地磕了一個頭。“白蓮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
夙薇涼輕聲道:“沒事……”
“他們為什麼要燒死你?”夙薇涼話還沒有說完,顧風眠就已經忍不住好奇地問起來。
白蓮咬了咬嘴唇道:“他們……認為我是妖女,所以……才要燒死我。”
顧風眠接著問:“那他們為什麼要以為你是妖女呢?”
白蓮垂了頭,輕聲道:“說我吸人血……”
顧風眠聽到說吸人血,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小孩子思想簡單,此時眼中已經出現了不解,“姐姐,她吸人血……”
夙薇涼嗤道:“笨,你見過有吸人血的人嗎?別說是人血了,一個正常的怎麼會去吸血?就算是小動物的血也不會啊。”
“所以才說是妖女呢。”顧風眠道。
白蓮忙開口道:“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吸人血。”
司徒靖恒這時才開口道:“但是我聽說,有人親眼看到了你滿身帶血在案發現場出現。”
白蓮一聽,頓時又麵無死灰了。
夙薇涼還是覺得吸人血這種事太過於詭異,便輕聲問道:“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件事,白蓮已經跟很多人解釋過,但一直沒有得到信任。這些話她都已經可以背下來了,此時隻聽她機械地重複道:“那日晚上,我見著月色很好,又睡不著,便打算出門走走。豈知走至西街轉腳處,忽然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人。他還沒有死,在向人求救。我便走了過去,但當我走過去以後,他一會兒就死了。我當時很害怕,意識到這個人與之前幾宗案件是一樣的,所以我便打算離開。”
“所以你是在離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才誤以為是凶手了?”顧風眠問道。
白蓮點點頭。
司徒靖恒想了想,又打量了這少女一麵,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們走,到別的地市住下來,等風頭過去了再回來。”
“不行,我爹娘還在這裏,如果我走了,不知道人們會怎麼對待他們。我不能走。”白蓮忙說。
“既然還擔心你的爹娘,就應該跟我們說實話。”司徒靖恒冷冷地道,“到了這個時候,還要騙人?”
白蓮一愣道:“我聽不懂恩公的意思。”
“聽不懂?”司徒靖恒冷笑了一聲道,“你一個女孩子,半夜睡不著會跑出去那麼遠?一般情況下隻會在自家院子裏轉轉吧?而且你明知道每個月圓之夜都要命案發生,你還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