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薇涼的銀絲準確地向飄然咽喉襲去,卻被飄然閃開,所過之處,那鋒利的銀絲割落了飄然的秀發。
夙薇涼冷笑了一聲,再次伸手。
飄然沉了臉色,手中的那段腰帶舞得滴水不露。將夙薇涼的銀絲轉瞬間繞了進去。
兩人的兵器都注入了內力,一個拉住一頭,不甘示弱。
“夙薇涼,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對你這種女人上心。隻要你死了……”
夙薇涼聞言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的。就算能保了你四年性命,那也是為了能讓你好好為她辦事。飄然,司徒珞塵永遠不會愛上你。”
“哼。”飄然咬了牙,將那內力再次注入腰帶中,臉色漲得通紅。
而夙薇涼也是微微地眯了眼,雖然沒有像飄然那般吃力,但也感覺到小腹一陣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夙薇涼不想再陪飄然玩,於是加大了力度,將所以有內力都灌輸於那根銀絲之中,低聲吼了一聲。
隻聽“呲”的布匹破裂的聲音,那火紅色的腰帶在夙薇涼的內力下,整個撕了碎片。
而飄然也被的內力震得險些飛了出去,整個人摔倒在地,隻覺得胸口一疼,嗓子裏一股腥甜味道。她捂住胸口,想將那氣血翻湧的感覺壓下去,卻不想那胸口卻是劇烈一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隻這一瞬間,她竟然已經受了內傷。
夙薇涼收回那銀絲,從背後抽-出自己的劍,抵住了飄然的咽喉。
飄然自知已經落了下風,便也不再掙紮,隻是憤憤地看著夙薇涼。
夙薇涼得意地笑了笑,問道:“你可有何遺言?”
飄然道:“你一定要殺我?”
夙薇涼冷哼了一聲,道:“你說呢?”
飄然見逃跑無望,臉色反而平靜下來。靜了半晌,道:“既然如此,那你殺了我吧。”
夙薇涼抬高了劍,接著便招了招手,示意飄然站起來。飄然按照她的意思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她。
“我在問你,有何遺言。”
“將死之人,還有何話可說?技不如人罷了!”飄然半點懼色都沒有,上下打量了一眼夙薇涼,嗤笑道,“不過,想必我也走得不太寂寞,大概你也快了。”
夙薇涼眯起眼,眉宇中的殺氣無需隱藏。
“四年多以前,咱們就交過手。那時候你是什麼水平,我心裏清楚得很。短短時間內,你擁有了別人幾十年也修煉不到的內力。除了天賦過人,是用了什麼偏方吧?”飄然不屑地看了一眼夙薇涼,“據我所知,速成之法都極傷身體。且你已經是百毒不侵體質,想必,毒素深入骨髓,已經無法根除了?”
夙薇涼咬了咬牙,這種事情,她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飄然抬起眼,麵無表情地與夙薇涼對視。
“夙薇涼,你這是何苦回宮?”飄然忽然再次開口道,“為了司徒靖恒,你連命也不要了?”
“這與你何幹?快點跟我出去。”夙薇涼冷哼了一聲,以眼神示意她跟自己走。
飄然意外的揚了揚眉,隨即便猜到了夙薇涼的心思。也不掙紮,直接開門要走出去。
夙薇涼忽然伸手,在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飄然的口中,接著迅速抬了抬她的下顎,促使她吞進去。
“我百毒不侵了,不代表你也是。這是斷腸散,這個藥並不稀有,想必你們南廠也有。所以它的功效無需我再解釋了。跟我回宮。”夙薇涼收了劍,接著便打開門。
飄然隻好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從大門處走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飄然如今是楚丞相府的坐上賓,所以門口的張伯也沒有太為難她。
隻是旁邊的那個丫鬟,好像挺麵生?
夙薇涼微微地揚了揚嘴角,接著便拉著飄然轉彎,向皇宮而去。
剛歪過那個轉角,忽然一個身影飛身而下。夙薇涼與飄然同時後退一步。待看清楚是辭幼後,夙薇涼才放鬆了神經。
“屬下見過主母。”辭幼拱了拱手道。
“你功夫見長啊,來無影去無蹤,嚇了我一跳。”夙薇涼忍不住抱怨道。
辭幼抿了抿嘴,回道:“王爺叫屬下來看看,有可需要幫忙的。”
夙薇涼聽聞此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這司徒靖恒倒是挺會猜她的心思。
看來這兩個人太了解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太容易猜出行蹤了。
辭幼早已經看到她身邊的辭幼,此時正滿頭大汗,腳步虛浮,想必受了不輕的內傷。不由得放下心來,問道:“主母要去何處。”
“回宮。”夙薇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