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浮應道:“請皇上放心,香浮留了死士在她身邊,不會讓慧妃太妃受到半點傷害。”
司徒珞塵聞言才稍稍放了心,轉眼又想到既然夙薇涼準備借南廠逃跑,豈不是打牌把慧妃留在宮中?
夙薇涼道:“我都說了叫你放心,我來南廠隻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子徐看看的,不然他以為我必然是舍不得點寒的。”
如畫看著地上的點寒,出聲道:“主母,堂主怎麼樣?不會有事吧?”
夙薇涼頷首道:“放心吧,我用的藥我有分寸,隻是苦了她受這磨難了。”
這藥的痛苦夙薇涼試過,是席止君專門研製給林靖天牢逼供用的。現在用在點寒身上,雖然她也覺得這樣有些於心不忍,但必須得硬下了心腸。
司徒靖恒臉色蒼白,他等了一會不見上麵有動靜,便啞著嗓子道:“我上去看看。”
夙薇涼忙阻止了他,啐道:“你去什麼呀去,在這裏坐著。如詩,你偷偷上去看看。”
如詩看著司徒靖恒,低頭微微地笑了笑道:“是,主母。”
司徒靖恒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滿地看了一眼夙薇涼,遭到夙薇涼的一記白眼。他的這些屬下現在也看出來了,主母才是真的統治者,已經快要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了。
眾人在此候了片刻,便有腳步聲從外麵走了進來。
“主上……”如詩向司徒靖恒行了一禮道,“兵已經退了,咱們上去嗎?”
司徒靖恒道:“退到了哪裏?”
如詩道:“已經退出了皇宮。”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司徒珞塵,見他還是黑著一張臉,便問道:“皇兄……”
司徒珞塵幹脆把眼睛給閉上了,眉間還隱隱透出一股青氣來。看來這回是氣得不輕。
夙薇涼還沒有見過司徒珞塵如此生氣,且氣得如此孩子氣的一麵,不由得揚起了嘴角道:“皇上您就別生氣了,走吧。”
說著夙薇涼便解開了司徒珞塵的穴道,打了個響指道:“我們上去。”
如畫這才放開香浮,令她在司徒珞塵身邊候著。
司徒珞塵板著一張臉,主動向前去了。
夙薇涼蹲下來,給點寒喂了解藥,也不急著出去,在她身邊坐著。
她不動,司徒靖恒便也沒有動。連帶著如詩如畫也候在了原地,等著點寒的清醒。
過了片刻後,夙薇涼見點寒還是沒有動彈,便向如詩如畫道:“你們扶主上先上去,我候著就行。”
“薇涼……”
“我一路上沒有見到飄然,想必皇上應該把她藏了起來,留著後手呢,你們防著點。”
司徒靖恒聞淡淡地笑道:“這你不用擔心了,想必飄然是被送去了楚丞相府。”
夙薇涼挑眉道:“哦?去那裏做何?”
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如詩如畫,如詩一愣,忙道:“主上,主母,我們姐妹倆先上去了,有什麼情況再通知你們。走吧……”
如畫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如詩連拖帶拽扯走了,一路小聲抱怨道:“我還帶著傷呢,你那麼做什麼!”
“我不也有傷嗎,走吧!”
司徒靖恒這才輕聲道:“她應該是去找先帝的遺詔了。”
“遺詔?”
司徒靖恒點點頭道:“不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場宮廷政變嗎?導致整個皇室消失到隻剩下我與皇兄的那次……”
夙薇涼一直也在查這件事,隻不過宮中與民間說法都太不統一,就算是抽絲剝繭也難以概括出一個統一的事實來。所以她便很感興趣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們造反,而是太子黨要除掉我們。先帝在的時候,原本對太子非常寵愛,在一次宴會中,發生了動亂。有人要刺殺皇帝……”司徒靖恒看了一眼夙薇涼,見她聽得認真便道,“我替父王擋了一刀。”
夙薇涼吃驚地瞪大了眼,接著便點點頭,便隨即便又皺起了眉。不會是司徒靖恒擋了這一劍,就改變了先皇對他的看法,然後轉而要將皇位傳給他?
司徒靖恒猜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哪裏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先皇隻是對我刮目相看了而已。隻不過,他很喜歡去淅丞相家裏,就也是淅羽的娘家。那時候淅露還小,卻很是懂事。有一次他也帶我去了,回來便問我,覺得小淅露怎麼樣。”
夙薇涼咬了咬嘴唇,淅家?
“我說,淅露很懂事,長得也好看。先皇聽了,十分高興,連連道,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