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慧妃沒有錯,但那豪無焦距的雙眼是怎麼回事?就連司徒珞塵想要伸手碰一碰她的臉,也被她無力的避開了。
“這是何故?”
辭幼解釋道:“回皇上,屬下也不知,屬下救娘娘出來的時候,她便已經是現在這樣子。什麼也不記得了,不認識任何人。也沒有開口說過話。”
司徒珞塵嘴唇顫抖了一下,轉頭向夙薇涼。
感覺到他的眼神,夙薇涼頭也沒回地道:“別問我,我也不明白。雖然我懂點醫術,單專攻的是外傷,內傷。神經科是不明白的。”
“何為神經科?”司徒珞塵不解地問。
“就是這兒,大腦。頭……”夙薇涼已經將司徒靖恒的後背包紮好,接著道,“以現在的醫術,我想這種病要治起來還真有些難度。不過,這對於慧妃娘娘來講,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司徒珞塵挑眉問道:“此話何意?”
夙薇涼這才轉頭看向他,“皇上,你想想,被人關那些年,如果是個正常人,心裏該是如何的悲哀?”
司徒珞塵聞言心中一痛,接著便問道:“你是從何處救我母後回來的?”
夙薇涼道:“風城。從一個叫李言的青年公子手上救的。皇上現在知道,究竟是誰想害你了嗎?皇上您……”
夙薇涼話還未曾講完,忽然一名侍衛驚慌來報,“皇上不好了,宮外來了大批兵馬,現在大門外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什麼!”司徒珞塵和夙薇涼同時大驚失色,就連已經平躺在地上的司徒靖恒也不掙紮著要直起身體來。
“你再說一遍。”司徒珞塵臉色鐵青地問。
侍衛哆嗦道:“回皇上,宮外忽然殺來了大批兵馬,現在大門外已經守不住了。”
司徒珞塵直起身體,目光如寒霜一樣看向司徒靖恒和夙薇涼。
夙薇涼連忙澄清道:“這……不是我們的人。”
司徒珞塵剛才是著急,第一時間就反應是司徒靖恒和夙薇涼。現在稍稍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收回了眼中的寒光,向地上的子徐看過去。
可子徐卻根本沒有在看他,仿佛把這些人全部都當空氣一般。他雙眼睜得大大的,躺在那冰涼的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
“子徐,你到底是何人?”香浮從凡福殿衝下來,抽/出自己的劍,指著子徐的咽喉。
以子徐目前的狀況,根本無力還手。隻要香浮手中的劍封微微一轉,他便會命喪當場。
“剛才都一片黑暗的天空,忽然出現了好多星星。”子徐忽然笑了,臉上的冷汗向是被從澆過一般。
“你到底是何人?”香浮再次重複了遍。
子徐卻看都沒有看她,反複把那鋒利的利劍當不存在一般。口中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一聲響亮的信號燈火貫徹上空,司徒靖恒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是點寒事成了。她控製了皇宮的西北麵。
可是,現在有什麼用呢?
“皇兄,你我之事日後再談。先把來的這支兵馬弄清楚再說。”
“好。”司徒珞塵點頭讚同。
夙薇涼站起身來道:“皇上,我去看看!”
說著,她也不懂司徒珞塵同意,便喊了辭幼道:“將慧妃娘娘交給香浮姑娘,咱們走。”
辭幼看了一眼司徒靖恒,得到他的默許後,便跟著夙薇涼向東門而去。
“把王爺帶進去養傷,然後派人通知越神堂的人。把宮中的兵力全部調集起來,速度快點。”
“是!”
夙薇涼到達東門的時候,形勢很不樂觀。事發忽然,皇宮中暫時能調動的兵力已經全力在阻止,但依然難以阻擋對方的來勢洶洶。
辭幼低吼了一聲,正要衝出去,卻被夙薇涼拉住了沉聲勸道:“他們人數太多,你去了也沒有用。”
“那總不能讓人攻了進來吧!”辭幼著急地說。
夙薇涼咬了咬唇道:“這些人應該是子徐的部下,我想,他大概是某國的王公貴族。咱們被那些小國耍了!”
辭幼心中焦急,此時也沒有了主見,隻問道:“那你我該如何做?”
夙薇涼道:“你我先回去,此時咱們出去了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咱們不能讓那個子徐死了。”
“我看他一心想死,咱們沒有辦法的。”辭幼道。
“哼!”夙薇涼聞得此言當即就冷哼了一聲,“我可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再說了,咱們手上有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