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男人的眼睛卻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
飄然傾國第一人,風華正茂,但也可曾有人真的仔細看過她?
司徒靖恒不曾,司徒珞塵更是不曾。
他們心裏,隻有那個女人。那個幾乎一無是處,任性無知魯莽如村婦的女人,究竟哪裏比她好?甚至當她是個醜八怪的時候,恒王都甘願為了她而連命都不要。
“皇上……”飄然正要動手把那到膝的褻褲也褪下來,卻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司徒珞塵的劍尖已經抵上了她的咽喉。
“把衣服穿起來,然後滾!”司徒珞塵額頭上青筋顯露,以表現在他的心情正極度的不好。
飄然抬起淚眼,有些不解又有些悲涼地看著司徒珞塵。
“快滾。”司徒珞塵閉上眼睛,“不然,別怪朕失手殺了你。”
飄然呆呆地看了一眼司徒珞塵,含淚將地上的衣服將起來,又一件一件穿上。司徒珞塵偏開臉,目光一刻也沒有在她身上停留過。直等她把衣服穿完,才開口道:“飄然,朕當你是得力助手,以後不要再越雷池一步,不然,朕不介意再培養別的人。”
“皇上也可曾為飄然考慮過?”飄然淚眼婆娑,壯著膽子走上前去,輕輕環住司徒珞塵的窄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聲道,“皇後娘娘說,皇上的心並不在她那裏,皇上最愛的人是夙薇涼嗎?”
司徒珞塵沉聲問:“你就是為這件事,不顧朕的命令,私自出了南廠,甚至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沒有得到飄然地回答,司徒珞塵繼續道:“飄然,這話朕隻說一遍。朕很感激你當初義無反顧地去了驚玄宮,但是,你跟朕之間永遠沒有可能。不要再做這種無用之舉,走吧。”
若是對待別人,司徒珞塵或許早就一劍刺死。他無法忍受自己親手培養的人無視他的命令,但是今日,飄然卻是個例外。
他忽然心軟了一次。
“朕今日不殺你,不代表朕容忍你的任意妄為,是因為對朕而言你還有利用價值。飄然,你該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做此類妄想。不要逼朕心狠手辣。”司徒珞塵話說完,才把飄然的手從腰上拿 開,接著道,“既然你來了,朕便隨你去一趟南廠,皇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嗎?”
飄然心裏像是裝了一座千年冰山,凍得心口像是碎裂了一般,就連整個身形都在微微地顫抖。直到感覺到司徒珞塵利劍一般的目光射在臉上,才蒼白著臉色從嘴唇裏飄出兩個字:“沒說。”
“走吧。”司徒珞塵披了風衣,便當先走了出去。
飄然轉身,定定地看著的背影,拳頭緊緊地攥在袖中,貝齒幾乎要把嘴唇咬破。
司徒珞塵到達地牢的時候,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就連飄然也嚇了一跳——隻見原本被蒙眼綁在鐵鏈上的楚合悅趴在地上,全身上下幾乎是一絲不掛。地牢的地麵陰暗潮濕,楚合悅白皙的肌膚上除了布滿青紫,便是小小的雞皮疙瘩。她的下體一片血肉模糊,身下是一淌血-水,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上掛著一顆晶瑩的淚珠,以一種其屈辱的姿勢趴在地上。
司徒珞塵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將她包裹起來,接著便抱在了懷裏,“合悅?”
連著叫了好幾聲,楚合悅才睜開眼睛,看到司徒珞塵,她扯開嘴角,露出了一個飄渺的笑容,“皇上……”
但剛張開嘴,那嘴角的鮮/血便流了下來,導致她無法發出聲音。
司徒珞塵緊皺著眉頭,臉色黑得嚇人,看著楚合悅不說話。
半晌後,他才沉聲道:“帶皇後出去,然後宣太醫。”
飄然呆滯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愣在原地。
“還不去!”司徒珞塵一聲咆哮,將飄然嚇得一顫,這才迅速吩咐兩名女子將楚合悅抬了出去。
司徒珞塵負手站在原地,待楚合悅出了地牢門,他才忽然轉過身來,重重地一耳光抽在飄然臉上。“飄然,你好大的膽子!”
飄然被司徒珞塵一把掌打倒,半邊臉上完全沒有了知覺,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她迅速地爬起來撲倒在地,哭道:“皇上,這不是屬下的意思人,我沒有安排人這麼做,皇上!”
“沒有你的命令,他們哪裏來這麼大的膽子!”司徒珞塵眼神暴戾,額前的青筋根根突起。那是他的皇後,是他明媒正娶昭告天下的正室妻子,現在竟然被人……被人……
就算犯下再大的錯,隻要司徒珞塵願意,一劍了結就行。但是,他絕不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淩-辱。